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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大战 (5 / 5)
        此时,铁怀义斜睨着褚云笑道:“这么说,你今天是要大义灭亲了。”褚云摇头道:“我只想劝你归案,相信法律自有公断。”铁怀义望了望天空四周盘旋的直升机,又指了指隐藏的几个伏击位置,对褚云笑道:“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吗?徒儿,你别天真了。”褚云劝道:“难道你真的打算一生都亡命天涯吗?”铁怀义笑了笑:“那也未必,我今天不是来了吗?只看你有没有本事将我拿下了。”说完铁怀义已经弯刀在手,摆开架势。褚云却神色不动的从包裹中取出两柄金色的弯刀,对铁怀义说道:“师父,你且看这是什么?”

        这两柄金刀,原是从蛇村归来,楚长君的爷爷铁森所赐。当时铁森对他讲述了多年来铁门所有的恩怨是非,最后取出金刀对褚云说道:“褚兄弟,这两柄金刀乃是先祖传下来的,在我父亲执掌门主之时,此刀为我的舅舅洪老先生所有,父亲封他为铁手门金刀武士,执此刀如同门主亲临,后来舅舅归隐江湖,将此刀托付给了右护法董永,后来董永为人所害,临死前托人将此刀带回了铁手门,并嘱托我再为他找个主人,执此刀,铁手门自门主以下齐奉号令,还可以召集江湖群雄聚义。我铁门不幸,遭此困厄,我特来中国,一来是感恩褚云兄弟对我存续大恩,二来是为金刀重新找回主人。望褚兄弟念在与我孙儿相交一场,执此刀铲除逆贼,救我铁氏一门。”

        铁怀义见此金刀,难以置信道:“这是m国那老杂毛给你的?”褚云劝道:“如果我没记错,您应该称他伯父才对。”铁怀义怒道:“狗屁伯父,若不是他我父母怎么会惨死,还有我的老管家一家。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与他铁家不共戴天!”褚云叹息道:“之所以,你连自己的授艺恩师董永也给杀害了!”铁怀义惊恐的看着褚云,当年为图金刀而杀害恩师,此事就连一直跟随自己的冯孝儒也不知情,然而褚云却是从何得知?褚云对他说道:“早在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我便觉得那副画里有古怪,当时我只随口一问,而你当时却对我起了杀心,这幅画是你心头所想,自然流露出你的情感,所谓相由心生,便是如此。后来你在后院磨刀霍霍,却被与我同行的杜小倩撞见,当时小倩告诉我你神色慌张,劝我赶紧离开。你担心阴谋败露,于是借口说完宰羊,将我二人挽留,又借杀羊之机传我刀法,意图收买人心。但是你当日还是保留了修罗刀中最为致命的一招见血封喉没有相传,这件事情直到我后来遇见三伯,他曾见过洪老先生练此刀法,与我所练的刀法却有所差异,后来我根据此刀的十三式,又联想到铁千脖颈的伤痕悟到了最关键的第十四招,与此同时我还自悟出一套飞刀,用来克制你的武功,最关键的是,还是董护法的座坟墓,你故意让墓碑朝后,并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你觉得问心有愧,不敢面对他罢了。”铁怀义愤怒的问道:“你是怎样知道的?”褚云轻描淡写的回答道:“直觉,当时我进入石洞,发现你并不是一个牧羊老人那么简单,于是你第二次起了杀念,再后来我走进那座坟墓,你再第三次起了杀人之念。你最后跟我解释,怕我是铁家派来的奸细,可是后来我仔细想过,以您的精明,早在我进入牛王镇的第一天你就会注意到我,对我的身份自然清楚不过,又何需对我如此戒备,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担心自己的机关败露,想要杀人灭口。后来我从铁千的死,将这一切联系起来,于是便与三伯定下计谋,引你现身。原本我们还没想好具体方案,许二伯的出现正好为我们创造了机会,我当时料到你定在周围,只是没有想到,他曾救过你一命,你竟然对他也能下得去毒手。为了一己私欲,全然不顾江湖道义,丧心病狂,恩将仇报,残害百姓,危害国家,似这样的人,岂能为人师表,我又怎能认你这样的师父!”褚云义正言辞的说完,这时金无双带着三英爬上山来,许金刚一见铁怀义怒从心头起,爆喝道:“铁怀义,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我父亲命来!”说完三英齐要出手,却被褚云拦住道:“三位哥哥,我知你们与他仇深是海,但是他毕竟对我有授艺之恩,更何况小弟受铁老门主嘱托,又肩负师门重任,请三位哥哥不要插手,让我和他做个公平了断。”熊雄回答道:“四弟,我们的命是你救下的,今天哥哥就承你所请,由你将他绳之以法。”

        说完褚云将金刀扔在一旁,对铁怀义说道:“师父,我既受你传艺,今日用你的功夫杀你,算我不仁,用我师父教的武功杀你,算我不义。今天我就以我自身武功与你做个了断。”说完身法转动,随手将一个酒壶操在手里,摆出一个罗汉醉酒的姿势,铁怀义怒从心中起,骂了句找死,挥刀便向他砍去,三英齐呼道:“四弟小心。”却见褚云身体扭转,轻易避开刀锋,铁怀义一怒之下,连劈数刀均未沾身,又连砍数刀,却见褚云突然起身对他说道:“你传我十三式,我让你十三刀,现在该我出手了。”说完撩动步伐,徒手接住一刀,将铁怀义手腕攥住,铁怀义又将另外一刀劈砍过去,又被褚云顺势接住,双双紧扣手腕,一连十几个翻身,褚云突然松手,起身凌空倒踢,铁怀义一连倒退十几步,立势方稳,只见褚云手提酒壶,步伐摇动嘴里说道:“吕洞宾,醉酒提壶立千钧。”只见出拳生风,步沉如有千斤之力。铁怀义大怒,挥刀直刺,褚云以酒壶抵刀,一刀传壶而过,壶内如同山中细瀑倾流而下,褚云转身,整个身板直挺挺的压在铁怀义后背,直将他憋的满脸通红,用尽气力摆脱褚云,接着又是一刀砍来。褚云接着说道:“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说完化拳为钳,使出凤凰手,伦步进身,直插铁怀义咽喉。褚云使出贴身近打,弯刀自然也就失去效用,一番攻击下来,铁怀义已是面目通红,眼见褚云步步紧逼,自己只能叫苦不迭,好容易退出半丈之外,褚云又如同膏药一样紧铁上来,铁怀义无奈只好扔掉双刀,徒手对敌。一时间身形弊日,雪花飞扬。满天的雪花从地上激起,又散落在二人身上,让人真假难辨。褚云在一招醉酒抛杯踢连环之后连连得势,紧接着连发数招,直打到醉步抱坛窝心顶,直将铁怀义击退数里,口吐鲜红。铁怀义情急之下,反手打出数枚飞镖,让褚云一招弹腰献酒醉荡步,几个鹞子翻身全部躲过。铁怀义乘胜而来,猛然掀起满天雪花,借机对褚云乘势猛攻,金无双一旁怒道:“暗箭伤人,卑鄙!”四人当中金大壮最为冷静,忙对金无双喊道:“爸爸,你看。”只见褚云一记擒腕击胸醉吹箫,轻松化解铁怀义猛烈的攻势,这时众人心口倒悬,却见褚云身受一拳后,成功化解铁怀义的招式,不禁眉头舒展,惊叹道:“这招真置之死地而后生用的真是漂亮,以身受一拳的代价重创敌人,褚大侠的修为非同一般。”金无双颔首笑道:“小云的功夫已入化境,一字化无存乎一心,当真是后生可畏呀。”熊雄跟着说道:“四弟天赋异禀,将自己生平所学融会贯通,已自成一家,前途无可限量。”

        连斗数百回合,铁怀义眼见落败,褚云趁机扣住他的手腕劝道:“师父,跟我回去吧。”铁怀义用力将他推开,大笑道:“你不用枉费心机,我是绝不可能回去的。我命由我不由天,谁也无法主宰我的生死。”说完手指褚云怒喝道:“包括你,褚云,你也不能,你们都不可以!”金无双赶紧上前劝道:“少主,你我主仆一场,念在过去情分。你就听劝,回去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铁怀义冷笑道:“我铁家都没有了,哪里来的主仆情分。你不用多费口舌。”说话见,只见半空的直升机突然抵近,铁怀义冷笑道:“你们这么大壮声势,这就是你们说的公平对决吗?”褚云正要解释,却听扩音器里传来付涛的喊话:“铁怀义,你听着。如今胜负已分,请你放弃抵抗,此时投降,我算你自首。”铁怀义怒吼道:“我去你的,就凭你们也想抓住老子。”说完又满目怒火的看着褚云,狞笑道:“褚云,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儿,真是成也是你,败也是你。”正说话见,却见杜小倩独自走向山头,因为挂念褚云的身体,杜小倩一早便偷偷的进入雪山,一路艰辛好容易才走到山头。立足未稳,褚云正惊诧间,却被铁怀义抢先一步将她劫住。褚云惊恐的想要扑上前,却听铁怀义威胁道:“给我站住,想她活命,你们全都给我撤开。”见直升机还在低空盘旋,铁怀义喊道:“付涛,我敬重你是条汉子,今日我为了徒弟赴约,不希望外人插手,你若顾及人质安危,让你的人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见直升机撤走,铁怀义对褚云说道:“云儿,我拿你当徒弟,你却让他们四下埋伏,你可真够义气。”褚云说道:“师父,国有国法,这个是我无法控制的。”铁怀义打断道:“你不用解释,你对我不忠,就别怪我对你不义。这是你最爱的女人是吗?你既然背叛我,我就让你的女人与我一同去死,我让你一生不得安宁!”褚云顿时方寸大乱,对铁怀义喊道:“师父,请你放过我的女人,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如果你真要有人陪葬,我愿意同去,求求你放了她。”铁怀义狞笑道:“你,你配吗?”话刚说完,只听一声惊空遏云,一声鹰唳长啸而来,对着铁怀义的眼睛俯冲而去。铁怀义惊恐之中,一不留神杜小倩逃脱,想去追赶,却见老鹰又向他的眼睛啄去,铁怀义目露凶光,从地上翻滚,拾起打斗时掉落的弯刀,正要向老鹰砍去时,这边许金刚早已飞镖脱手,正中咽喉。还不等反应过来,远处的狙击手猛然抠动扳机,愤怒的子弹穿过胸膛。褚云刚喊了声住手,铁怀义已经倒在了地上,眼睛一直死盯着他来时的方向。这时杜小倩不顾一切扑进褚云怀里,嘤咛的哭泣道:“小云,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褚云生气的问道:“你来做什么?”杜小倩抹干眼泪道:“我只是担心你,我不会让你为难,你不用这么凶我。”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褚云难以抑制的将她再次拥入怀中,安慰道:“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诸事完毕,很快直升机再次出现在半空。向潜跑步来到褚云面前,敬礼说道:“褚大侠,司令员命我前来接你下山,大家都在山下等候,请你立即带大家登机。”褚云问道:“他们都在山下吗?”向潜回道:“是的,包括李先生一家,还有您的家人,还有您的,您的”向潜支支吾吾看了看杜小倩,褚云急道:“还有我的什么?你有话直说!”向潜这才小声回道:“还有您岳母,杜女士的母亲也在山下等候。大家都很关心你的安危,请你尽快随我下去。”褚云看了看杜小倩,两人抿嘴一笑,杜小倩看看向潜窘迫的样子,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来到山下,褚云见众人都在,却唯独不见宫大龙,便对花满楼问起:“满楼哥,你们都来了,怎么不见大龙呢?”见众人黯然的低下头去,这时张顺才告诉他,早在一个月前,宫大龙便已牺牲了,大家担心他的伤情,一直都对他隐瞒。在褚云的追问中,大家这才将宫大龙牺牲的事情说给他,不想褚云一听,又是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众人慌乱的将他扶进救护车上,连夜送回省城。在武馆将养几天,这天见众人一早都不在武馆,身边只有哑叔一人陪伴,褚云问他,哑叔也只能比比划划,最后褚云实在急了,哑叔这才慌张跑出去将张天南叫来。问过天南褚云才知道,宫大龙被追认为烈士,大家都去参加他的葬礼了。李传承担心褚云醒来需要人,这才将张天南留在武馆。褚云听罢,连忙吩咐天南:“快,快带我过去。”张天南急的快出了出来:“师叔,大伙儿就是担心你才瞒着你的,你这又是何苦呢?”褚云勉强笑道:“不能陪兄弟走到最后,还算哪门子的兄弟。你不用多说,快带我过去。”张天南最终执拗不过,只好带他去往吊唁。来到灵堂,只见花倾城一身白孝,神情沧然的站在灵柩跟前。灵堂之内,众人正庄重肃穆的听着高明正表彰着宫大龙的事迹。却见褚云来在灵堂后面。众人随着高明与倾城的目光朝后看去,只见褚云在张天南的陪护下颤巍巍的走向灵柩。李传承等人眉头不禁一皱,担心道:“小云,他怎么来了?”大家正在担心,褚云刚往前走了两步,触景伤情,还未走到灵柩整个人又晕倒过去,礼堂之内慌做一团。张天南方寸大乱道:“我说不让你来,你偏来,这下可怎么好。”李传承赶紧拨开众人,挤到褚云身边又是把脉,又是掐人中,忙活半天才见褚云舒缓过来。李传承急着对大家说道:“他这是气急攻心,我得立即带他回武馆医治。”说完对大家拱手道:“小徒身体欠佳,因受刺激晕倒,对不住各位了。”说完吩咐天南开车,自己与李元龙褚强扶着褚云退出灵堂。

        在武馆内,褚强难过的说道:“我从小教他别入江湖别入江湖,早知道这样,不如在家跟我种地!”李传承对他喊道:“师弟,现在抱怨有什么用,你这是在怪我吗?”众人赶紧相劝,齐梦堂安抚褚强说道:“强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们都与你一样,谁忍心看到小云现在这样。”安抚一阵,褚强情绪渐渐稳定,对大家说道:“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我要带他回去,你们谁都不要劝我,包括玉珍你们。”李传承考虑再三,最终说道:“让云儿回去静心休养一阵也好,省里现在还是一团糟,留下来只会对他病情不利。不过师弟,我等下为他开好药方,你回去一定要让他坚持服用。这边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

        就这样,褚云带着一身的伤病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休养一个月后,身体渐渐复原,心里又开始惦记省城的事情,和褚强说了两次,都被褚强骂了回来,也就不敢再提。

        是夜,褚云又是一夜无眠。想起白天时路过小玉的坟茔,早年间自己亲手在她坟前种下的花儿竟然在一夜绽放,这让他心情愉悦许多。他凝望着山下的小路,睡倒在那山坡上绵软的草地上,儿时的玩伴一个一个的浮现在他眼前,小飞,亮子,小玉还有跟自己打过架的王大炮。想到儿时的往事,不禁嘴角轻轻上扬。再想起薇儿与杜小倩,小蝶姐妹。心里又充满着感伤。傍晚从山地回来,褚云便将自己换进了书房,在厚厚的笔记本里写下那首为杜小倩写的诗歌《长路》。

        一直到了后半夜,二婶李秀花带着妹妹褚玲珑推门进来,玲珑拿起桌上的诗稿看了两行,关心问道:“哥哥,你又在想小倩姐吗?”褚云含笑不答。二婶关心问道:“云子,省里就那么好吗?让你这样放不下。”褚云笑道:“二婶你不会明白的,那里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不管我走到哪里,他们都像影子一样跟随着我,他们都像我身体的一部分,每当有人离开,我的心里就会跟着疼痛,小玉如此,大龙如此,还有更多的人,比如周坤,鬼母,詹叔等等,直到我身边的朋友都走光了,那也就是我快走到结束了,就如同山下的那条长路,我一直以为他没有尽头,可是今天看来,他的尽头就在我的心里。”李秀花听的一知半解,跟玲珑出来后,见褚强还是一如往常的抽着烟袋不说话,李秀花担心的问道:“强子,你说咱家云子这样下去如何是好,我这一天天看的真是心疼。”褚强听了,心头大怒道:“偏你一天到晚这么多事,你就惯着他,他敢给我出这个家门,我打断他的腿。”褚云在里屋听出褚强是故意喊给他听。不由得苦笑一阵,关灯睡下。虽然躺下,眼却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听着隔壁屋里也是一夜无眠,时不时的传来二婶的叹息,还有二叔来回翻身,古老的木床时不时的嘎吱做响。

        夙夜忧叹,两地生怀。真正是,一处相思两端愁,历来江湖无自由。别去犹道是梦中,却道美梦难长久。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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