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善用人，攻向变 (2 / 2)
        “四海宗盟五十年，心期末后与谁传。凭裀引烛烧残话，嘱笔完文抵债钱。ＨＯＮＧ豆俄飘ｍｉ月LU，美人ｙｕ绝指筝弦。乎生知己谁人是？能不为公一泫然。”

        黄宗羲的这首诗正是钱谦益ｎｅｉ心的真实写照，甘冒杀头之险，奔ｂｏ操劳，却得不到认同，依然是谤言满天，苦闷在心是肯定的。现在，岷藩以朝廷留守之尊，给予了谅解和鼓励，算是给钱谦益下了定论。心中积郁愁苦一朝得泄，钱谦益痛哭ｌｉｕ涕也在ｑｉｎｇ理之中。

        程冬一番安ｗｅｉ后又坐了很久，讲了讲现今的形势，询问了黄宗逼迫羲和吕留ｌｉａｎｇ等人的行止消息，又听钱谦益激动地陈述己见，才留下礼物告辞而去。

        钱谦益激动难抑，将朱永兴的书信看了再看，又凝神SI索着程东所转述的岷殿下的言语，忽而傻笑，忽而ｌｉｕ泪，忽而提笔ｙｕ书……

        “刚才来的是什么人？着官服，带护卫，是请老爷就高官的？”柳如是面带寒霜地走了进来，看了看钱谦益那副模样，讥诮道：“这便疯魔了，却不知老爷何时上任啊？”

        “哈哈，哈哈。”钱谦益对少妻的冷言冷语不以为意，笑得畅快，上下打量着连连点头，“桃花得气美人中。嗯，我这株随风飘委的‘老桃花’，果然是得气于河东君柳如是啊！”

        草衣家住断桥东，好句轻如湖上风，近日西陵夸柳隐。桃花得气美人中。这是当年钱谦益击节称赏柳如是的桃花诗，并所作的和诗。

        柳如是一撇嘴，白了老男人一眼，眼见桌案上的木匣，恨道：“送的何物？黄白污浊，没的熏臭了屋子。”说着。她伸手拿起，便要甩到门外。

        柳如是出身风尘，社会地位极低，长期受压抑的她却又天生ｘｉｎｇ格刚烈，英气逼人。她无时无刻不在用着种种惊世骇俗的行为和手段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嘲讽那些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君子”们的虚伪和无能。为了做到这一点，柳甚至不惜以一死来向世人宣告她的骄傲和勇敢。

        “不可。”钱谦益以老年人少有的敏捷抓住了柳如是的胳膊，急声道：“此乃岷殿下所赏。万万不可损坏。”

        “岷殿下？”柳如是翻了翻眼睛，想不起是哪位清廷显爵，手却没松。

        “皇明朝廷留守岷王爷，岷殿下。”钱谦益解释着，脸上扬起几分得意。

        “怎么会？你——”柳如是惊愕莫名，瞪着钱谦益，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就是为夫啦！”钱谦益抢过木匣，抚摸着。长出了一口气，“殿下恩典。宽容了为夫之前的罪过，并派人延请南下……”

        岷藩留守，明军于西南崛起。对这些消息，钱谦益和柳如是不是全不知道。只是钱谦益一直联络的是郑成功、张煌言等东南抗清力量，又觉得降清有罪，自惭形秽。哪能腆着脸去投效。

        柳如是听明了究竟，惊喜交加，钱谦益能有殿下定论，自己也能从那些污言秽语中解脱出来。

        “殿下赏赐，当仔细收藏。勿使外人知晓。”钱谦益讲述完毕，打开木匣，一样一样地将里面的东西珍重地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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