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16年10月10日，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今天是曹顺初三的第一次月考。曹顺就读的学校监管比较差，安排的考试座位还是两个人挨在一起考。唯一防止作弊的措施只是将原班级的人拆散了开。曹顺他们班和隔壁班，也就是6、7班是初中的基地班。这让一些其他班的差生一看见这两个数字就眼直。这不，还没开考，挨着曹顺坐的同学就跟他打招呼，表示等一会配合他，将答案拿给他抄。曹顺没吱声。在考试时，曹顺用余光看了看那位同学，发现他很自觉的一个劲的在抄他的答案。曹顺感到很烦，悄悄的对他说，‘等我写完了你在抄，现在你先不忙。’那同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就扑在桌子上睡觉。曹顺放松的哈了口气，继续专心的做题。这些题都很基础，绝大部分都是曹顺平时看过的，背过的。只看一眼题目头脑中就有了答案。所以曹顺每科基本上都是提前做完，在检查了几遍后。曹顺叫醒了一旁睡觉的同学，那同学反应过来后，直接将曹顺的卷子拿了过去，然后笔尖飞快的把答案复制下来。曹顺对他这操作很是惊讶，不得不说真是人才。考完后，曹顺看了看书，发现他写的基本上都是对的。曹顺写完后就感觉自己考的还不错，这感觉和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感觉不一样。这次的感觉不错是建立在自己充分准备下，心里有底，能百分百确定自己写的是对的的前提下。而上学期的不错是由于自己盲目自信，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造成的。曹顺的班主任总说，‘感觉自己考的好，那考完过后可能就考的很差；感觉自己考的差，那考完过后反而可能考的很好。’曹顺觉得，这句话能说明很多道理，但并不是很全面，有些优生觉得自己考的好，考完后也确实是考的好。有些差生觉得自己考的差，考完后也确实是考的差。而老师的这句话只是说明了个很重要的道理，‘时刻都要具有忧患意识，不能为了自己一时的成功就春风得意，骄傲自大。也不要为了自己的一时失败就跌入谷底，永不翻身。’在这后续的几天里，老师们陆陆续续的改完了各科的卷子并发了下来，曹顺看到自己的分数，基本上和自己估计的都差不了多远。曹顺的化学和历史是全班第一，余下的几科也都不差，只是曹顺的数学没有和他估计的一样，一卷只有90几分，没能如他愿上100分。最后，班主任在黑板的投影仪上放映出了考试的名次，曹顺这次排在了全班的第12名，打折下来540多分。这成绩恢复到了初二考666分的状态。班上很多人都向曹顺投来了羡慕的目光，江智一个劲的对着曹顺拍巴巴掌，说他国庆节回家打了鸡血。‘你就在这鬼扯吧你。’曹顺对着江智笑。很快，又到了星期五的下午，马上又要放周末了。江智拍了拍曹顺的背，‘这个周末英雄联盟搞活动，玩上一盘就可以免费抽皮肤，你要不要去？’‘真的？’曹顺一脸惊喜。‘瞧你那样，你去不去吗？’曹顺想了想，‘算了，不戒网了，每个星期还是要适当的休息一下，免的到期末时再来个网瘾犯了，弄得心神不定，再把考试给弄砸了。走，等放学就上网去。’‘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只是上个网，又不是吸毒。’江智很是不能理解曹顺的话。这个网瘾搞砸了曹顺两次期末考试，一次是小学5年级期末，一次是初一上学期期末。5年级期末考试前，楼下眼睛儿就来找曹顺，说考完后就一起去上网，联机玩穿越火线，曹顺好久都没上网了，他很想念游戏里打枪发出的‘突突突’的声音。所以考试时，他没有心思去做题，只想着快点考试结束，想着考完后怎么玩。在初一期末还没考时，班上好几个都跑来约曹顺去上网，说一起组队去玩穿越火线，还答应教曹顺卡地图生化酒店的bug。曹顺非常高兴，天天都盼着考试早点结束，结果考的一塌糊涂，到是配得上他56的学号。真正到了约定的那一天，曹顺打着伞早早的在网吧门前等着，在雨中等了好久，最后只有他自己去上了网，那几个同学全部都放了他鸽子，一个也没来。自那以后，曹顺再也不和别人在考试前就约定着考完后去哪玩，都对他们说等考完后再来约，都是婉言拒绝别人的约定。曹顺很害怕这样的约定，很害怕再重蹈覆辙，再摔倒在同样的地方。这天下午，曹顺和江智他们走在了一起，到了网吧门前，曹顺说；‘你们先进去开机子，把号登起等着我，我回家放了书包就来。’曹顺得先回去，不然又得引起**注意。曹顺回到出租房，把背上背的沉重的书包放下，拿了抽屉里的5元钱，‘我去小学打会儿篮球哈，’‘你回不回老家的？’‘要，一会儿我打完后就要回去。现在才4点，还早。’学校给初中生的待遇很好，星期五下午3点半就放学了，节假日也一样。曹顺拿着钱往网吧赶。进了网吧，曹顺看见江智他们坐成了一排，在边边还空出了一个位子，曹顺知道这是他们给他留的位置。‘网管，31号上5块钱。’‘好多号唉？’网管带上她的老花眼镜，打开待机的柜台电脑说，‘31号，上5元钱。’曹顺将手中的钱递给了网管，然后就坐到了31号的位置上。‘玩四人匹配哈，可别再玩人机了。’江智带上了耳机，‘你就玩盖伦吧，新手最适合玩这个。我创好房间了，你们快加进来。’江智看着电脑屏幕，‘你今天怎么不回家呢？哦，是考好了要庆祝一下吗？’坐在江智旁的另一个同学问，‘我想通了，以后每个星期五都来和你们一起去上网，我可不想做一个只读死书的书呆子。我也得练练玩游戏的技术，不然以后到社会上样样都不精通，做个被人嘲笑的对象。’‘没这么严重吧，要是真成那样，我们可不会嘲笑你。’江智说，‘开始了，快选英雄，别给抢了。’玩了两盘后，曹顺下了机，‘你们继续玩，我还要回老家，先走了。’‘哦，好，你先走嘛。’江智他们又开了一盘。曹顺回到出租房，背上书包，邀着自行车，对他妈说了句‘我回老家了，’就扭头出了家门。回到老家，王华又炖了鸭汤。鸭汤里混有泡的酸萝卜，酸豇豆，还有一些山药，喝起来暖胃、舒服。第二天早上，曹顺又开始自己的学习工作。每个周末的安排都是周六写老师安排的作业，周日记忆背诵书上记的笔记、文章。学习累了，就围着坝子走上几圈，或者去拿抽屉里的饼干来吃。曹顺吃饼干时，总忘不了拿一块给堂屋门前的黑狗吃。时间久了，一听见撕饼干口袋的声音，黑狗就会拖着狗链子及时跑到堂屋门前，用渴求的眼神看着曹顺。‘你这狗东西，这么好吃。你可得陪我学习，陪我到高中毕业，这期间你可别抛下我，跑到阎王爷那里去报道，听到没有？’‘汪汪汪，’黑狗目不转睛的看着曹顺手里的饼干。曹顺老家的厕所在猪圈的旁边，冬天还好，夏天根本不敢在里面蹲坑。竹林里的蚊子大部分都是靠吸猪血来活命。每到夏天的时候，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猪圈里都翁翁翁的响。有时轻轻用手在猪的肚子上一擦，都能擦死一手的小蚊子，弄的满手都是红色的血点儿。现在曹顺到是不用怕，现在已经是冬季，猪圈里安静了下来，可以肆无忌惮的拉屎。曹顺每次夜晚去猪圈拉屎时，都会把睡着的猪吵醒。醒了的猪也会跑到猪屎洞前撒尿拉屎。曹顺每次蹲坑时，总会听到水流的声音，还有猪屎砸到地上发出的啪的声音。以后，曹顺每次去蹲坑时，首先是把猪给吓醒，‘起来拉屎了，别睡了，白痴些。’那些猪也就养成了习惯，心领神会的蹲在猪屎洞前释放自己，完事后又趴在猪圈靠里的位置睡觉，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雷鸣般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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