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外飞仙 (1 / 6)
        深沉的夜晚，满天繁星，乌黑的群山像巨兽，匍匐在这年轻而又古老的长安城外。

        长安城里已经入夜，满街宵禁。除了打更人的吆喝声，也就是偶尔传出的孩子啼哭声，伴随着这寂静的街道与苍松翠柏了。风声游走在树梢上，一弯明月斜挂碉楼之上。

        这时一个黑影灵猴一般窜上一颗老树，稍作张望就跃进一座宅院当中。看来是一个梁上君子，趁着月黑风高开始做生意了。

        刘谦本是长安街上百战仿的府兵之子，生来就是军户，每月有饷银，父亲还在时，每天让刘谦联系战场上的保命手段，这都是刘父用一条腿换来的经验。不知道刘家什么时候有的几部书籍，也许是在刘父一生的征战中，慢慢收集起来的。这些书也一直陪着刘谦度过童年，已经倒背如流。

        但是自从刘父故去后，刘谦每天无所事事，偶尔帮帮闲之外，就是混迹赌场。

        家里一贫如洗，唯一值钱的一头老牛，也在饥寒交迫中于前两天病死了。在向官府报备之后，在公差鄙视的眼神中，刘谦反倒有了一丝丝的解脱，这是这个四处漏风的破家，唯一让自己牵挂的活物了。

        现在牵挂没有了，再去赌个十天十夜也不会心神不宁了。就是烂醉如泥的倒在哪里，也不用醒来后，还要赶到家里扔两把枯草了。

        牛皮被官府收走，这是制作军甲的重要资源，不能流落在外。公差带走了唯一有点肉的大腿骨后，刘谦把剩下的牛骨整整煮了2天，虽然没有什么肉，但是水上那一层油脂可以称得上天下少有的美味了。

        周边邻舍的孩童，大街上要饭的半大孩子，趴在破败的只有半人高的院墙上，吸着手指就那样的傻笑着，看着。

        刘谦，在大块哆咕了几块牛骨后，随手仍在锅里。高傲的看了一下，墙头上的小花子们，双手叉腰。

        “娃娃们，今天刘爷请客，虽不是山珍海味但也是人间最好吃的稀罕货了。都给老子过来，叫声爷爷，就能吃肉喝汤了。”刘谦在这些娃娃面前还是很有优越感的，人上人谁不想做，但是又有几个能做成呢。

        “哇，哇，哇，”一个个小花子，即使是良人的孩童，也相差无几了。好像群猴下山般，翻下破烂的矮墙，冲向牛骨锅。

        “别挤我”，“你别推”“哥哥，哇哇哇，哥哥”，小孩子们欢呼雀跃，幼小的被挤被踩，或倒或不能上前。一时间小院里热闹非凡。

        “安静，都退后。”刘谦一声大吼，震慑当场。孩子们瞬间安静了。有的直直的看着翻滚的水花，有的抱着自己的弟弟看着刘谦，也有摔倒的小朋友，含着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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