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清明时节雨纷纷（3） (5 / 9)
        其实……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莫侵。”赵百倚坐在低低的矮凳上，心有余悸地看着中庭，视线却始终不敢聚焦在角落里的两副棺材，眼见天色越来越暗，明明才三四点，这要到晚上，可怎么熬啊？

        “莫侵，莫侵？”赵百倚耐不住安静和紧张，扭头回看，莫侵此时正站在蒲团垫旁侧，斜对着供桌，虔诚默语。

        莫侵气势自独立，但她总是习惯性地谦逊，爱站在旁侧，以低调的姿态自居。

        她也爱站在他身后侧，他以为他会和她成为朋友，但她总是把自己的身份放低，跟他拉开距离。

        “我记得你说过，我太奶奶曾经救过你一回，让你在佛珠里休养生息。虽然我没见过我太奶奶，不过太奶奶诚心礼佛，她是一个好人对吧？”

        赵百倚一想到太奶奶可能会变成恶鬼，他就忍不住心悸。即使他只在婴儿时得到过太奶奶的照扶，但是她慈爱的温怀形象，却是经由众人的口耳相传，根深蒂固地刻在了赵百倚脑海里，他很难接受这么极端的改变。

        “我不问人心好坏。”莫侵说：“就像你不问周医生好坏一样。”

        赵百倚一愣，原来她知道他的想法啊……

        周医生一事，他不知晓来龙去脉，实在是很难判定她是好是坏，所以他宁愿不去追究，坚信对他人的认识不能单纯地以好坏来界定。

        在与周医生的短暂相处中，他相信她是一个温柔的人，至于其他，他不过问，也不妄自揣测。

        此时对于他太奶奶，也是如此。他愿意一直相信她的美好善良：“可是，我相信太奶奶是不会害太爷爷变厉鬼的，我也不想看见太奶奶变厉鬼！”

        但是莫侵却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那你太爷爷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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