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无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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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无题
        十月寒来,霜雪倏兆,人生有死何见帝王尊卑?

        张玉在阁楼下挨了一夜的鞭子却一声未吭,手持鞭挞的两位刑罚者面面相觑,亦是骇然心神更露怯色,在座将领士子们都以为人魂归去了,可不尽其然,只见张玉趴在桌案上隐隐传来焖雷似的鼾声,伴随着暴风雪直至飘到楼上一处明亮的暖阁中。

        不过那暖阁窗牖烛影当照,似早就察觉到了这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同样众人们也不无时刻的关注着那窗牖上庄肃威严的影子,待不久,那条影子辗转了几步身形,声音有些嘶哑,说道:“鞭不响与受罚者同罪!”

        ……一夜几经骤雪未减分毫,到是鞭挞人皮的声音响彻整个小镇,众人披着军甲从城内到城外挨着风雪已经十分疲倦,直至子时三更鸣锣响起,一条快马从城外嘶声奔腾而来,所过之处无不退让,最终马歇于尚德医馆跳下来一位青年,名谓张天临,他是白虎军左统领位居于王朔之下高于张玉之上,他此刻身着一身素衣手执一柄佩刀,快速走到楼阁下作揖稽首道:“姚老夫子不久前日便已去洛州,方重贺此刻在后方不出一里之内!”

        说罢,张天临起身就回到众将中归位,他来到王朔身旁两人窃声私语,王朔有些诧异问道:“天临,难道姚老夫子真去洛州了?”

        张天临望着眼前的刑场觉的有些怪异,不由分说道:“属实不差,姚老夫子乃天下第一医师,无关世俗罪恶,何况是北境百年善名的白家?到是....今日小公子....”

        王朔见他欲言又止,说道:“你有什么忧虑?你是不是觉得放重贺乃一介武夫是救不了白小公子的?”

        张天临低言细语中看了一眼张玉,继续说道:“这到是自然,说王重贺百步杀人不见血我大可相信,若说来此救人....不过就是注入内力延缓几天,只是日后...”

        张天临突然言止,此刻正巧风雪戛然而止月上中天,他与众人一样竖耳倾听着,那道丝丝缕缕凄惋哀怨苍凉的乐声,每来回晃动一声都猝然在人心头,似已走过这一生来悲叹,可却又有揉弦舒畅欢乐的瞬间,时而悲悯惆怅,时而忧伤心慰!

        这是奚琴的声音,若是张玉醒来便知是谁来此,待众人在自我迷惑之时,张天临和王朔的身后走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内有人说道:“敢问是虞道人?”

        这是一位老者的声音,声音有些刚烈,一闻便知其人性情。阁楼之上有一亭台,亭台上有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听闻马车内的问候,也不言语,只是继续晃动着手中的奚琴,良久,乐声作罢,虞道人起身向众人抱拳说道:“吾乃虞道人,与小公子有缘,特前来喜结师徒情谊。”

        “汝不是感惑天命吗?人都快嗝屁了,汝....可有回生之能?”

        马车内老者慢声不紊继续与虞道人对答,虞道人呵呵笑道:“是也,是也!”

        虞道人从袖中拿出一根藤蔓,此藤蔓七寸长通体为棕色,且周身暗淡无光怎么看都是一俗物,但持藤者不凡世人诩他为仙人,所以自然是宝物。

        那马车老者以为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仙丹妙药,翻开牖帘定睛一看,撇撇嘴不过就是一根千年的老树藤而已,笑道:“这东西……可是北冥海之中的玄龙骨脊,亦是....龙角?”听闻众人皆笑,不过马车上的方重贺继续侃笑道:“若当真如此,那虞仙人真是我辈跪拜观膜之人了,只是不知仙人何时离开这一宇去飞升上一界,也好我辈中人前来道喜刻名送行!”

        “咳咳....方重贺你莫要无礼。”那窗方影开口说道后,方重贺就淡然闭上了嘴,下了马车一同与王朔站在了一起,虞道人心胸开阔未有理会这人,便走下楼台进入了那间暖阁中。

        虞道人进入房间先简单对白梁候作了个揖礼,随后说道:“人死灯灭烛烟散,殇其殃气,徒留悲丧矣,本道人想这小童,应很是眷恋这三寸之间,故前来提神唤命。”

        白梁候听闻心中大喜,只是面上神色却未有丝毫改变,抱拳道:“有劳,有劳,只是不知为何?”

        虞道人手持千年古藤,望着它的暗淡无光,一边向床榻走去一边悠悠喃语说道:“我本无量劫,嗔妄万宇皆是须臾不过尘土,人一衰,神九衰,计缘棋数皆是黑白子,何来对弈人?”

        此话听来都懂,不过每个人所局限的位置不同,当真感同身受时却早已陷入棋局,因为谁都不是对弈人,充其量只不过是一枚棋子来左右当下局势,白梁候默默沉声叹了叹,当霸气凌鸿一子天元时,追逐之战便就开始了。

        但是,这虞道人的说辞是不认命,可却偏要找到自己相同的命格来改命,怕是人死一衰终了,终究他不是神,白梁候看了一眼两位义女,两位义女深知其意便一同走出了房间,静候佳音。

        虞道人百年修为功力相当纯厚,当发功运作时白色的炽光轰然爆开,霎时间门外的侍卫很是紧张,不过片刻那危险的洪流转瞬变成了暖流徜徉在人心头,在不过少许的时间,房间内,虞道人掌中的千年古藤即而变成齑粉,随着内力在古藤齑粉中慢慢周转少许的时间,最后化成具有生命气息的绿色涎汁,它在虞道人法术操纵下似具有了神识,变化万千,时而龙腾虎跃,凶猛嚎叫,时而豺狼狗吠,凄婉啕笑,变化莫测,衍生不息,令在外的人心绪不宁恍惚不定,这种非人哉所嚎啕出来的声音多是悲哀伤怨,可又有时阴险狡诈似如魑魅魍魉,在人耳中不停的聒噪佞舌,不多时城中百姓家家灯火接杆而起向屋外打探观望。

        而虞道人在心中内一点清明,强行压指把这还在变化的藤液抽其一半强行打进白启凡的背中体内,剩其一半聚掌吸来,继而拍在那条已露出骨脊的伤口中。

        三更灯火五更鸡,鸡鸣不响人不急,虞道人强行灌注梳理一夜的内力,终于破晓万缕霞云推门而出,出门便说道:“少年身残神在,须持之以久恒,先告辞!”说罢虞道人留下一封信笺放下原地便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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