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转基因风波
  一

  廖鹭鹭知道赵雅静在辅导儿子浩洋的学习，儿子也愿意和赵雅静在一起，做母亲的都敏感，她问儿子是否在和赵雅静恋爱，儿子没承认。廖鹭鹭身体好一些了，这个周五放学后儿子就直接到了奶奶家。她没有见过赵雅静，想看看赵雅静，也想和曹福说说不让儿子早恋的事，周六上午她就到了儿子奶奶家。保姆开的门，奶奶见到廖鹭鹭后有些吃惊，没有想到廖鹭鹭会来，廖鹭鹭对老人不好，又和儿子离婚，奶奶不喜欢前儿媳妇。但当看到廖鹭鹭发福的身体，浮肿的眼泡，满脸的疲倦，身体明显不好，老了，丑了，想到她孤单一人，还是孙子的亲生母亲时，老人的心就软了下来，转吃惊为笑，招呼廖鹭鹭坐下。说：“孩子他们在屋里学习，我叫他出来。”转向里屋叫：“浩儿，你妈来了。”浩洋从里屋出来，叫了声“妈”，又问：“您怎么来了，有事儿吗？”奶奶责怪孙子：“说话儿（什么）啊，你妈不能来吗？”廖鹭鹭略显尴尬，但她说：“我来看看奶奶。”直眼搜看后面跟上的赵雅静，赵雅静大大方方的叫了声：“阿姨，您好！”廖鹭鹭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盯着赵雅静看。赵雅静落落大方，没有半点拘谨，到底还是年轻，脸上的皮肤光滑圆润，富有光泽和弹性，身材凹凸有致，丰润标致，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姿色，怪不得情窦初开的儿子被她吸引。儿子对妈说：“您没事儿，我们进去学习去了。”廖鹭鹭说：“好的。”赵雅静也说“我们进去了”。孩子们进去后。廖鹭鹭给曹福打电话：“你过来一下，我在奶奶这儿。”曹福就在楼上自己的公寓里，也有些惊异，本能的说：“你怎么来了？”廖鹭鹭不好气的回答：“我就不能来吗？”曹福说：“能来能来。什么事啊？”廖鹭鹭厌烦的说：“说说孩子的事儿。你来不来？反正是你们曹家的儿子，不来，我就走了。”以前的廖鹭鹭又出现了，曹福不得不回答：“我来，我来。”廖鹭鹭来到奶奶这儿，要是被Nancy看见了，又得闹意见，刚好Nancy做头发去了，抽空下去一下，说完事，让廖鹭鹭早点走，正好避开。

  楼下奶奶瞅瞅廖鹭鹭后问：“听说你身体不好，好一些没有？”廖鹭鹭回答：“唉，慢性病，慢慢治呗。”奶奶叹口气说：“我老了，脑壳不好了，丢三落四，说我有老年什么，呆，就是苕（傻）了，还得了糖尿病，我一个穷人，得富贵病。你年纪轻轻的，不应该啊！”廖鹭鹭无可奈何的说：“这就是命。”老人伤感的说：“要是你们不离就好了，他也可以照顾你，可是现在不行了，他有家了，你不要怪他。”不知不觉奶奶拉住廖鹭鹭的手，廖鹭鹭是第一次和婆婆拉手，感动的全身微动，也紧紧拉住婆婆的手，说：“我知道。”曹福开门进来。奶奶继续说：“现在你身边也没有人，你要照顾好自己，不管那么说，你也是我孙儿的亲妈，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心里不舒服。”奶奶说话哽咽，唏嘘，廖鹭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说不出话来。看到此情此景，曹福心里也一阵发酸，最近廖鹭鹭有事无事给他打电话，有时通了也不说话，知道她最近状态不好。曹福在桌子上拿上餐巾纸，首先递给廖鹭鹭，又递给奶奶。廖鹭鹭擦了擦眼泪，努力镇定下来，一改和曹福说话的一贯声调，压低声音平和的说：“儿子好像喜欢姓赵的女孩儿，是不是在谈恋爱？”曹福说：“不会吧？”廖鹭鹭严肃的说：“这不行，早恋影响孩子今后的学习和事业。你们也不管管。”曹福说：“没看出有这种苗头，怎么管啊？”实际上在奶奶和曹福的潜意识里都喜欢赵雅静，并不完全反对赵雅静成为他们家的媳妇。廖鹭鹭一听不高兴，坚决的说：“不能随他自个儿去，他是小孩儿，不懂事儿，你是他爸爸，也不懂事儿？绝对不成。”奶奶赶紧打圆场，说：“福儿，小廖说的对，你给孩子说说。”曹福只有说：“行，我说说，你也说说。”廖鹭鹭说：“我会说的。”廖鹭鹭要走，奶奶留她吃饭，曹福处于礼节，也附和奶奶留她，谁知道她就真留下来吃饭。曹福心里着急，害怕Nancy来了撞见，正准备离开回自己楼上的房子，怕啥来啥，Nancy的电话来了：“你在哪儿？”曹福来不及想太多，就支支吾吾的答道：“在，在，妈这儿。”Nancy高兴地说：“好的，我就不上楼了。”曹福急了，说：“你不过来了，我们自己吃吧。”Nancy难于理解：“不是说好了，到妈这儿吃吗？”曹福说：“我有个事和你商量。”Nancy起疑心了，说：“怎么啦，不让我过去？”曹福忙否定：“不是，不是。”Nancy说：“我已经到门口了，你给我开个门。”曹福急的一身冷汗，只有硬着头皮去开了门，Nancy进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廖鹭鹭坐在餐桌前，保姆正在往桌子上端菜，心中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满眼绿光，她说：“我说怎么不让我过来？原来金屋藏娇啊。”大家都没说话，廖鹭鹭要是在平时早就回击了，可今天没说话。曹福赶紧解释：“你想多了。”Nancy转身就出去了，说：“我不吃了，我走。”曹福跟了出去，说：“你听我解释。”Nancy干脆的说：“你甭说，我也不听。”电梯里有人，他们没有再说什么。

  一进到他们自己的屋里，曹福赶紧解释：“廖鹭鹭怕浩洋和赵雅静谈恋爱，过来看看赵雅静的。”Nancy还在气头上，不讲理的说：“这是你们两人的事儿，不要跟我说。”曹福继续解释：“她怕孩子早恋影响学习，所以来看看的。”Nancy想了想，转过身来面对曹福说:“我相信你说的是事实，但你也要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和她见面，偷偷摸摸的，不跟我说也罢，还支开我，你让我怎么想，再高尚的女人也受不了。”Nancy说的有道理，曹福无法反驳她，就说：“对不起，我做的不对，以后注意。”突然Nancy像是想到了什么，坚定的说：“我们一定要到美国去，眼不见心不烦，只有到美国，就没这些烦心事儿了。”曹福附和：“是，是。”Nancy气消了一些，点点曹福的前额，说：“你也要努力，我们共同努力，移民美国。陈靓婧在美国过的特滋润，又要生孩子了，真羡慕她，她也希望我们过去，也好有个伴儿。”曹福顺势拉过Nancy，拥抱在怀里，说：“老婆，我依你。”Nancy小鸟依人的依偎在曹福的怀里，说：“正好，到美国生个美国人。”曹福说：“好的。”Nancy问：“老公，怎么就怀不上了呢？”曹福和Nancy都升职了，Nancy想要孩子了，可一直没怀上。曹福故意逗她：“我可能残废了。”Nancy笑着说：“不可能，你那么有劲儿，现在不怀，到了美国后再怀更好。”曹福安慰她：“没关系，我们去看看医生，肯定没问题。”Nancy说：“sure（确定），上次我就怀上了。”“嗯。”Nancy抬起头说：“我们到外边吃大餐去。”曹福说“好的”。他们手挽着手到餐馆吃饭去了。

  2009年元旦过后，销售突然慢了下来。据了解，曹福知道是因为玉米价格下降，卖不出价，农民无钱购种，加上其他各种原因，农民种植玉米的积极性下降了，另外虽然打假团队通过第三方公司抓了几个大案，还抓了几个人，判了刑，但在巨大利益驱使下，更多的人参与到制假之中，更多的假万事丰6号品种流入市场，给公司的销售带来了更大的困难。实际上种子公司的日子都不好过，其他公司比万事丰更困难。由于上个销售季种业形势好，所以各公司都加大了种子生产量，远远超过了市场需求，迫使很多公司清仓甩货降价处理，结果使有些实力弱的小公司倒闭或处在接近倒闭的边沿，据说农乐公司已经倒闭。经曹福提议，公司管理层讨论决定，公司进一步加大工作力度和销售投入，如加大物料投入、加大电视、报纸、墙体广告、标语等各种形式的广告宣传、加大有奖销售、特别是加大资助支持召开各种农民会和培训会等各种促销活动，随后，销售开始有所恢复。结果引起的市场反应出乎意料之外，各地形成了有形和无形的联盟，共同抵制万事丰的销售，甚至像易达这样的外国公司也加入其中。他们大肆宣传万事丰将要垄断中国种子市场，在国外就曾经因为垄断被处罚和拆分过，如果种业市场被外国公司垄断，中国的粮食安全就会受到威胁，中国政府已经准备出面加以限制和管理，确实有些地方政府已开始这么做了，万事丰有些地方的经销商和零售商受到了政府执法部门更多的拜访和调查、取样，有个别门市已经因为种子不合格或证件不全被关闭，搞得有些员工、经销商、零售商开始动摇，销售又开始下降。曹福赶紧向政府部门打听情况，他们明确表示这是市场行为，绝没有对外国公司，对那个公司限制的政策，政府将继续坚持改革开放的政策，希望外国公司在中国安心经营发展，发挥更大的作用。曹福心里有底以后，想到了要增加经销商返利的办法刺激销售，可是他知道加大返利就是降低公司利润，公司很可能不会同意。他比Kevin和David受到的限制更多，需要得到批准的人更多，增加了更多的难度。他召开了个管理层会议，首先内部统一思想。如果自己的团队内部，特别是Jeffery和Trump，支持他，他的想法就更容易得到上面的批准。大公司程序规范，监管体系完善，影响因素多，集体决策作用大，发展平稳，但程序繁琐、影响效率、反应慢、缺乏灵活性。当他在管理层会上提出这个想法时，Jeffery、Trump首先表示不同意，财务总监Erica也有顾虑，害怕达不到公司要求的盈利要求。只有边迈坚决支持。曹福据理力争，通过充分的讨论、争论，大家最终认识到，在当前的情况下，想来想去，大家也想不出别的特别有效的办法，只有特殊的激励政策，增加返利刺激销量，单位盈利虽然下降了，但总的销量上去了，从而达到盈利目标。辛亏曹福与Jeffery和Trump搞好了关系，他们没有强烈的反对，也同意了大家的意见，Trump还主动提出他来向上汇报，曹福怕他说不清楚，就说由自己来汇报为好，当然他也不想让Trump来向上汇报中国的事情。比曹福预想的要顺利，上面很快批准了大家的想法。政策一公布，经销商的积极性大大提高，销售加快了。公司的气氛多云见晴。曹福想了想，轻笑一声：“唉，商人啊商人，利字第一。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曹福心情大好，自己在商场又打了一个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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