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药神》，传奇开端 (2 / 2)
        这一天，一生拍片恰好四十九部，每一部评分都在8.5分之上，每一部都被奉为经典的伟大导演周昱，开始了他的征程。

        华国，京海市，十点十分，《药神》开机。

        并没有什么开机拜神，虽然经历了技能空间，但周昱依然不敬鬼神。简单地开瓶红酒，也就算是庆祝了。倒是红酒真心好。一问，是“制片人”姚瑶带来。大家不约而同“哦……”了一声，拖得长长的音。

        周昱答应了姚瑶角色，然而电影里并没有她可以发挥的地方。姚瑶这些天常常以此为借口来找周昱。自从两人逐渐熟悉起来之后，姚瑶小女生的小脾气，小傲娇以及小刁蛮显露无余，常常叫嚣“我是债主”，威胁“撤资”什么的，把个周昱烦的一个头两个大。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终于触发灵机，给了姚瑶一个“制片人”的职务，并严正声明，这是片场里最大的“官”，就连导演也要听她的。这才安抚下难缠的小女生。但据“奸细”包子同志的告密，“连导演也要听她的”这句话才是姚瑶转嗔为喜的唯一理由。

        三台摄影机已经准备就绪。周昱有些小小的激动，但还是稳定地喊了一声“A”。场记打板。

        一号机位，一只夹着香烟的手臂。食指抖动，胡乱在一只插满烟头的烟花缸内弹了弹烟灰。旁边的老式座机执拗地响铃。一台老掉牙的长屁股电脑显示器里，老掉牙的空当接龙纸牌游戏。室内光线昏暗，只一闪而逝的窗户有些刺目的明亮。这是光线的运用和对比，刻画室内环境，映射内心环境和社会环境。

        二号机位，听见门边感应语音报警器声响的李霸道，从烟雾缭绕的电脑后头歪探出半个头来。斜靠座椅，半眯着眼睛，似乎没睡醒，又似乎被烟气熏到了的样子。灰黑色格子衬衫歪卷着袖子，土黄色外套松垮披在肩上。一头半长的头发凌乱不堪，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得志的市井人物。

        扮相演技都挺让周昱满意。然而下一秒却有了意外。姚瑶看到一向以秃头示人的李霸道居然长出了长长的头发，一时间实在没忍住，咯咯笑出声来。她这一笑不打紧，任李霸道再专业，也以为自己哪里不妥，有了一个愣神。周昱无奈喊：“Cut！”继而冲姚瑶发怒：“捣什么乱！出去！”

        平时练歌，周昱从不讲情面，在姚瑶那里积威甚重。姚瑶下意识一缩脖子就待开溜，又忽然觉得不对，转身小心翼翼地问周昱：“你不说片场里我这个制片人最大么？”这下好，笑场的多了很多个。周昱实在拿她没办法，已经把她从“傻白甜”提升到了“小妖精”的级别。此时也没法子再发作，只好解释：“李霸道带着假发……这是出于两方面考虑，一个是年代感，拍戏的背景时间是2002年……一个是前后发型的对比，表现出境遇的不同以及心态的转变……小妖精……哦，不是，姚瑶，拜托你，离开远些好不？别影响拍摄！”姚瑶这才满意转身，踱着小四方步得意洋洋地退到墙角。

        继续拍摄。

        “老程！”聘请的老年演员同样披着外套走进门来。“房东电话又打我那儿了，我说你没开店门……”这是对应刚才电话振铃却不接听。李霸道把手里香烟往嘴角一叼，双手围拢做个感谢的手势。老演员道：“快把房租付了吧……”李霸道苦笑，一副京海口音：“交不出来了，我没钱了！东西卖的又不好咯……”老演员转身，李霸道追问：“哎，我上次给你那批神油，你小旅馆摆了没有……”老演员无奈：“摆了……没人用，现在都用‘威哥’，没人用那玩意儿。那玩意儿我用过，没逑用……”说罢推门而去。李霸道有些不甘心，念叨：“我靠，没逑用自己不行呗……”这里是第一个笑点。老家伙用神油。也从对话里透出一些背景设定和社会问题，“没交房租”，“没钱了，东西卖得不好”，“小旅馆摆卖神油”，“都用威哥”，等等。

        “CUT！”一条过。老演员的表现中规中矩，李霸道却表现出非凡的表演功底和对剧本故事的深厚揣摩，令周昱眼前一亮，十分开心。

        第二场，第三场……

        第一天的拍摄很顺，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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