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和林黛玉挺像的！ (3 / 5)
        宁宁显然也没料到她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忍不住说道：“干嘛呀？你！这么喝会醉死人的，你不要命啦？”

        要知道，威士忌是一种高度、烈性的蒸馏酒，一般都是由包房内的公主调配成度数较低的鸡尾酒来喝，但像她这么个喝法，不用说一瓶，半瓶她就会醉倒了。

        “不要你管我，让我醉死好了，你知道我每天活得有多苦、多累么？如果不是为了……”水月的脸现出大片红霞，脸上早已是珠泪涟涟、泪流满面了。

        “好了，别再喝了，你！”宁宁过去从水月手中夺出那瓶威士忌，这才发现，她刚才已喝掉了大半瓶。

        宁宁叹了口气，暗骂自己心软，默默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水月有些诧异，睁开泪眼，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了看宁宁，但最终还是从她手中接过了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过了一会儿，宁宁才悠悠说道：“你也不用这么作践自己，你这又是何必呢？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嘛，其实，我也不想把你怎么样，只是为了我娘气不忿儿罢了。”

        水月的情绪稳定了些，但仍有些啜泣地说道：“你以为我想活成现在的样子么，每日里陪着笑脸，不管来的客人你有多不喜欢，有多恶心，多龌龊，多下三滥，但是，只要是他到这地儿来消费，你都得笑脸相迎，谁让自己是吃这碗饭的呢！你还得忍受他们的脏手在你身上摸来摸去，而你却不能拒绝，哪还有什么脸啊？”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脸、面子，这些玩意儿对我们而言，那都是奢侈品，我们不配有，只要入了这行，你都得扔掉，不然你就活不下去，有钱就有脸，就有面子，而我们卖的就是这张脸。”

        “说好听点儿，叫我们小姐，什么小姐，你见过卖笑的小姐吗？真正的千金小姐，是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那种，可我们呢，谁把我们当个人看？说难听的就是鸡，是野鸡，你不卖这张脸谁点你啊，你吃什么？喝什么？喝西北风啊！”

        在宁宁心中，她一直以为水月见钱眼开、唯利是图，为了钱，可以勾引人家的老公，为了钱，也可以出卖自己，为了钱，甚至可以为别人生孩子，是那种没脸没皮，恬不知耻的烂女人。

        但当听到她刚才一气儿说了这么多，不免触动很大。

        宁宁的语气明显缓和了好多，说道：“你可以干别的啊，干嘛非得干这个呢？”

        水月凄惨地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但凡有一点办法，你以为我会走上这条路么？”

        她从茶几上端起一杯残酒，一饮而尽，尔后悠悠地讲起了自己的那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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