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架 (4 / 5)
        “你妈の比，你不是能打么，起来打啊，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打的你娘不认识你，我都是你养的，草拟妈の的……”其中一个联防模样的，一边挥舞着橡胶棒连呼哧带喘地砸向秦子成，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道。

        钻心的疼痛，越挣扎铐子勒得越紧，尖锐的卡槽紧紧地扣进手腕的肉中，秦子成感到被铐住的右臂渐渐麻木，失去了知觉，但这一切身体上的痛楚，却远远抵挡不住来自心头的屈辱与愤怒。

        麻木、头昏脑涨……

        不知又过了多久，当秦子成再次睁开眼时，见屋中已经亮起了电灯，身子仍被铐在暖气片上，看不到屋外的情形，估计应该是天黑了。

        正在这时，屋门“哐当”一声开了，啸厉的寒风扑了进来，紧接着从屋外走进一个秦子成不认识的警察，过来给他打开了手铐，让他坐到凳子上，一阵虚脱过后的无力感顿时袭来，他全身乏力，只是静静地瘫软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一动也动不了，但不管怎样，秦子成仍对他点头示以谢意，而那人却熟视无睹，表情一如往昔。

        缓了好一阵，秦子成才觉得恢复了些体力，挣扎着坐到凳子上。

        那个不认识的警察仍是一脸的冰霜，递给他一张盖了红章的纸和一支笔。

        秦子成从桌子上拿起眼镜戴上，刚才被打的时候，潘警官他们把他的眼镜给摘了下来，放到桌上。

        当他戴上眼镜这才看清，那纸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拘留证”，不用说，这是给自己准备的，当他看到后面有一行“对拘留不服的，可提起行政复议、行政诉讼”时，问道：“咱们这就不能讲理么？”

        那警察微微一愣，淡淡地说道：“咱们这讲法，不讲理！”

        讲法不讲理……

        秦子成点了点头，又留意看了看那拘留证上的细节，拘留七天，应该还不耽误过小年，便也没再说别的，就在上面签了字，按下红手印。

        一切手续妥当之后，秦子成跟着那警察出了屋，那警察又给他把手铐戴上，不过，戴得很松，除了有些冰凉外，并无其他的不适感。

        屋外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雪花，寒风凌冽，那雪下得越来越大，眼镜有些模糊，不过，朦胧中他好像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摘下眼镜擦了擦，寒风中站立一人，身上已落了厚厚一层积雪，显然是站了好一阵子，正是自己的父亲——秦守业。

        积压已久的泪水飞迸而出，瞬间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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