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子之初 第六章 迷梦 (5 / 6)
        那一瞬间的移转让他没有任何准备，本来水性就不好的他遇到这种情况更是不知所措。他只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有一种窒息感，但那种窒息的来源却不是水，而是来自他的心中。

        “是的，你只有那一个朋友，可你觉得那个朋友看得起你吗？你在他心中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子。”

        “你有娘，可你觉得她爱你吗？不，她不爱。她只是给了你一口饭吃，她领你去别人家道歉只是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罢了。”

        “你从来都没喜欢过谁吧，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吧，你从来……都没有爱过这个世界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就这么闭上眼睛呢？然后永远睡下去。”

        “你在干什么？”在陈非零的心中的某处，那个白衣男子对他旁边的一团黑气道。

        旁边的那团黑气中传来一种女声：“我哪知道呢。”那声音仿佛有点无辜，仿佛撅着嘴般——虽然一股黑气撅不了嘴——道，“那些东西已经脱离我的意识了，它所做的只是遵循它天性中根深蒂固的使命去诱导人沉沦罢了——就像你们灵剑天生的烙印一样。”

        “那样最好，贪欲灵，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我当然不会去冒那种风险，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趁我不注意做的事。为了保护他，你可真是费劲心思呢，居然把我的命格和他的命格捆在一起，不过这样你对自己的伤害也很大吧，堕天剑？”

        “我很快就要进入沉睡了，这是防止你干扰他命运的最好方法。”

        话刚说完，白衣男子便消散了。然后，无数道锁链从四面八方袭来，将那团黑气包裹在其中。

        黑气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冷的：“呵呵，卑微的东西，真的以为这东西可以捆我一百年吗？在你苏醒之前，本座早已能弄断你的破链子。”

        不知为何，每次这两者的对话的跳跃性都极大，仿佛二者所言根本不是同一件事，也许能在这种对话中找到节奏的，只有这些活了很久很久的东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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