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使的贴身管家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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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5点，小县城内一片宁静。太阳还没升起，地上泛起一股凉气。整个县城朦朦胧胧，路灯像是打着哈欠，灯光柔和迷离。泪水河从十门县城中间流过，雾气缭绕，流水哗哗。

        黄小同沿着河堤慢跑。500米后，就看到了十门二中的学生宿舍楼。宿舍楼靠着河边，楼上有几个窗户已经亮了灯。应该是高三学生的宿舍。再过不到二十天，就要高考了。2002年，高考时间还是在7月。在黄尚的记忆中，下一年2003年，高考时间调整到6月。

        河风吹过，清凉扑面。再往前一公里，就到了望江亭。黄小同站在亭中歇息，想起了林姝。相亲的场景，记起来仿佛就在昨日。但按照时间点来说，那个相亲又在遥远的未来。只是不确定这个未来到底会不会来。时空已经改变，蝴蝶扇一下翅膀，万里尽头，就会刮一场飓风。

        记得林姝说过，她曾在十门读过一年高中。这一次能不能见到林姝？不知道少女时代的林姝，会不会还是带着那种冰冷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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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小同转身往家的方向跑去。一来一回，差不多有3公里。黄小同感觉有些累，肌肉深处有些酸痛。到了小区门口，早餐店已经开门了。十门县城的早餐，最重要的就是米粉。“小同啊，起这么早跑步啊。今天吃什么浇头？”米粉店的王姨打着招呼，手脚利落着抓粉下锅。在黄小同的记忆中，王姨的粉店开了很久。上一个时空，王姨靠着米粉店的收入，给儿子在省会星城买了套房。

        “两碗猪脚的，粉里放两片蔬菜。”黄小同说完，顺手掏手机准备扫码付款。停顿了两秒，黄小同反应过来。首先，黄小同现在还没有手机。那款苹果7还不能见光；其次，现在智能手机都没出现，更别提扫二维码；最后，黄小同发现自己没有带钱。

        “真是孝顺的孩子，给你老爸带的吧。”王姨下着粉，发现黄小同的窘态。“先把粉端上去吃。下次来记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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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生道已经起床。看见儿子端了两碗粉进门，黄生道心里很欣慰。昨天晚上，黄生道组了饭局，约了教育系统的头头脑脑。黄生道酒量一般，但为了儿子，晚上喝的七荤八素。

        “二中那边，没有松口。估计这次，你要转学了。”黄生道吃着粉，告诉儿子。昨晚的饭局，二中的张校长没有来，这就表明了坚决要开除的态度。不过，县教育局的李副局长却告诉一个好消息。十门县会调来一位分管科教文卫的副县长，直接从省里过来。李副局长建议黄生道，想办法走这位空降的副县长这条门路。

        十门最好的高中是十门一中。一中前身是九澧中学，这是抗日将军郑洞国在1941年发起建立的。这两年，十门一中名声愈发响亮，每年能考上不少清华北大。对于湘西北小县城来说，确实很不容易。黄小同的成绩很一般，但哪个父母不望子成龙。儿子在二中闯了祸，黄生道准备化危机为转机，把儿子弄到一中去。昨晚的饭局，一中的苏校长也在。虽然没有表态，但黄生道感觉苏校长语气还是有些松动的。几杯酒下去，苏校长明里暗里提出三个条件：一是要有主管领导批条子；二是要出一笔择校费；三是保证黄小同转校之后不惹是生非，毕竟一中校风更严。

        黄小同另有所思。在上一个时空中，黄小同一直在二中读书。他一直没弄明白，扑克脸一般严肃的张校长为什么会同意自己这个害群之马继续呆在二中。知道黄尚考上大学，即将要退休的张校长出现在宴席上。这是张校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学生的升学宴。

        从不喝酒的张校长破例喝了一杯白酒，语重心长地感慨：“黄小同啊，知道为什么我没开除你啊？是陈芊芊替你求情啊啊，两年前，陈芊芊临死之前找上门，求我满足她最后一个心愿。现在，陈芊芊坟头上的草都长好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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