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2 / 3)
        “老头子你脑壳有病啊！活埋啊，这是谋杀啊。”黄尚很愤怒，追问：“人呢？她们现在人呢？你不会告诉我，你把她们器官卖了吧？”话一出口，黄尚觉得这很有可能，也解释得通现在的情况。黄尚顺手将工兵铲紧紧握住，万一这老东西不老实，他不介意给这个老东西一铲子，替天行道吧。

        “继续挖吧。我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真相，我也想知道。”烟抽完了，霍半仙握起锄头，狠狠砸向棺材。碎木乱飞之后，三人继续往下挖。

        “你们俩昨天相亲是在望江亭吧？其实那个亭子很有年头了。解放前，亭子叫望仙亭。传说，站在亭子上，有缘之人能望见仙人。”岁数大了，霍半仙挖了10多分钟，就放下锄头歇息。说着闲话，算是解闷。不过，黄尚和林殊两人只顾着铲头，没理会这个神经不正常的老人。

        “其实，站在望仙亭上东看去，不过是滚滚东逝的河水。要是回头看，就能望见这座独峰尖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仙人仙人，看着这个‘仙’字，就知道仙人在山上。凡人怎会想到，就在这独峰尖上，就有仙人……”往下挖如同打井，已经容不下三人。霍半仙偷懒，找了块棺材板，一屁股坐在上面，嘴上不闲着。

        “霍半仙，你的名号里也有个仙字，莫非也沾了这金字塔的仙气？”黄尚随口一说。

        “9岁时，你这小子就把这独峰尖称为金字塔。看来你还真是有缘。我半仙的名号，还真是拜这座金字塔所赐……”霍半仙悠悠地抽着烟。有一句至理名言，人老的时候，总是喜欢回忆，追忆似水年华。

        霍半仙今年84，人生的画卷已经很长很长，到卷尾收笔的时候了。漫长画卷中，总有一些时刻反复出现脑海。

        记得父亲也有个外号叫做“霍半城”，霍家是十门最大的地主。十九峰山下的良田，都是霍家的，

        70年前，那个青衫少年站在望仙亭里，眼里只有那座独峰尖。同学苦劝不停，青衫少年执意进山寻仙。那个同学，就是黄尚的爷爷，现在的黄老爷子。

        少年进了山，出来后已经变了个人。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年轻的霍家公子败光了家产。父亲霍半城在病床上，吊着半口气，摸着霍公子的头，“我的儿哎，以后要受苦喽。”霍家败了，霍公子成了一个笑话。小县城里很多人连他的名字都忘了。

        直到很多年后，霍公子变成了霍半仙，一个算命的。又过了不少年，霍半仙出现在新闻里，一个很多人早已遗忘的名字——霍则名。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母女自杀案轰动了整个小县城。霍半仙操办了一切。“神仙说，一切会有结果的。”在18年前的那个雨夜，霍半仙在独峰尖下下葬了母女俩，站在坟前喃喃自语。然后，霍半仙去了警局自首。

        “下面很硬，应该是花岗岩，挖不动了。”黄尚从棺材板往下挖了五六米，碰到了情况。

        “往正北平挖，都是矽沙填的，十多米就能见底。”霍半仙在上面吩咐，顺便把林姝喊上来。里面空间太窄了，两个人太挤。

        “里面是什么？”林姝指着下面问。地道是L形的，不知道通向哪里。

        “黄尚这小子说得很对，这山就是一座金字塔。地道当然是通向金字塔里面。”霍半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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