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澄澈如镜 (4 / 5)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汪晴早已泪流满面，不过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最终少年的刀并没有落在汪晴的脖子上，不过在被凌飞震退的时候，少年有意无意望向本来他应该看不见的现在的汪晴站着的地方，比划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汪晴跪在地上，终于失声痛苦。

        空间在汪晴的脚下开始层层碎裂，很快一切都回归混沌和平静，只有汪晴依然抽动着肩膀，似乎不能从刚才的悲痛中缓过神来。

        在外面密切观察着汪晴的一切反映的老人无奈叹了口气，“究竟看到了什么，才能让你伤心成这样！”

        这一次，汪晴没有流泪，只是静静看着已经发生过的一幕，心中有很多的结开始慢慢解开。

        画面开始跳转，从她内凌飞带入暗月座，到她成长为暗月座年轻一辈最为出色的弟子，再到后来的再遇赵折云，这一切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因为当年的灭门惨祸，而心性通透如她，在将所有心中所执都再度经历一遍之后，已经开始学着放下。

        水缸中，看着汪晴这些日子以来不断舒展开来的脸色，老人本来有些焦急的面庞也慢慢缓和下来，而当汪晴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的时候，一团深灰色的气旋开始在汪晴的头顶上成型。

        老人本来端坐的身体瞬间站直，眼神紧盯灰色的气旋，双手再次有所动作。

        灰色的气旋在距离汪晴头顶上方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是不愿意离开汪晴一般，在一寸和两寸之间来回徘徊，心魔需要依靠自己的毅力去解决，所以面对这种情况，老人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汪晴的心智足够坚定。

        等待无比的漫长，灰色的气旋从一开始的稳如泰山，到后来已经明显力不从心，随着汪晴口中轻斥，终于完全脱离了汪晴的身体，在空中徐徐消散。

        老人这时才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

        挥手间将自己体内所剩不多的真元全部注入水缸之内，看着已经摆脱了心魔之后现在只剩下提升实力的汪晴，老人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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