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雪不归人 (1 / 2)
        “他还会回来吗？”倚着白桦树她不住的问。像是在问风，亦像是在问雪，可四下里，没有人回答。只有两行滚烫的热泪夺眶而出，发自内心的痛楚“他不会再回来了……”

        苏联的冬天是极冷的，雪花乘着最后一阵秋风缓缓落下。落到莫斯科的红场上，落到伏加尔河的河畔上，落到乌克兰的农田里，落到他和她的身上。

        “杰，快看！”

        几缕炊烟在山脚下缓缓升起，村庄静静的卧在那，敞开怀抱迎接着天空中飞来的鸽子

        “真美啊！”女孩满脸惊喜。

        “佟，你慢点。”男孩费了好半天才登上山顶，看向远处的村庄，那里有成片的白桦林，有小溪，有鸟鸣……

        “杰，你说我们会分开吗？”

        男孩被问的有点不知所措，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离开这个美丽的地方，离开他所爱的一切。“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亲爱的佟，我的心在这里。那棵刻着你我名字的白桦树会见证我们的爱情。”

        女孩原本红润的脸颊更红了，她一把推开男孩的手，欢快的跑下山去。

        “你就像雪花一样美丽。”

        雪还在下，白桦树穿上了冬衣，像一个个威武的战士守卫着村子。村庄依然显得那样安详，像一个长着花白胡子的老爷爷在那里眯着眼睛笑。可战争的阴霾已然降下：**德国与苏联开战了。

        “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走？”女孩早已哭成了泪人。

        男孩背过身去，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眼泪。因为他已经应征入伍将要作为一名战士奔赴边疆，他知道战争从不同情眼泪，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更多人的幸福。“我…我只能说声抱歉。”男孩的声音有些发颤“我梦见**在向手无寸铁的平民开枪，我梦见**的刺刀穿透了孩子们的胸膛，我……”男孩哽咽了。

        “我想我应该为国家做点什么。”

        女孩紧紧搂住男孩的腰，泪水浸透了他的军装。两人相对却无言，只有呼啸的北风和催人出征的号角。“对不起，佟”

        “别说对不起，答应我，等鸽子飞来的时候回来好吗？”女孩止住了哭泣，认真的看着男孩。

        “我…如果我不能……”

        “不，你必须回来！我会等你，就在这，在这片白桦林。”女孩流着泪转身消失在了雪幕中，她红肿的眼睛刺的男孩心痛。小溪不再流淌，鸟儿不再歌唱，只有凄厉的寒风扑面而来。

        “如果我不能回来，我愿化作风雪伴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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