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关于**的初步构想
        清河城里，教坊司的桑拿房里，此时就只有司马遐和张芷夫妻二人，这一次是带着老婆来，司马遐很是识趣地没有叫那些“技师”们过来。

        刚刚进行了一场鏖战之后的司马遐立刻进入了超高级贤者时间，脑袋瓜子里格外的清明，开始思考。自古以来，战争最重要的三个条件就是：人力、武器、信息。司马遐刚刚颁发的把世兵制度改为了征兵制度，现在清河国上下有九万藩军，兵力他是不缺了。然后，在武器这一方面，司马遐设立了军器监，这一帮人形珍宝们可以满足司马遐任何的奇思妙想，当然了，也得需要司马遐在一旁进行技术指导，虽然搞不出来枪炮坦克飞机，但是，盛唐武备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但是，唯独信息这一方面，司马遐感觉自己有些欠缺，由于洛阳那特殊的风水格局（其实是司马遐万年死宅男），有些消息，司马遐不能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自然不如在京的宗室藩王来的灵通。要不，弄一个锦衣卫。锦衣卫的话，藩国现在是没有人口了，现在藩国加上赐金放还的藩军男子还有三十多万的青壮男子正在务农务工还有务商，主要是务农，不能再从藩国弄人了，那样就该耽误藩国农业生产和发展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现在藩国人口没有出现负增长和老龄化，也没有男女比例失衡的情况，发展势头倒也还算得上是不错。那么，就只有从别的州郡想一想法子，动一动歪心思了。

        可是，派谁去最为合适呢？内史张放和中尉崔济就算了，张放要是去了，清河国上下就该乱成一片了，到时候，司马遐也累死了。中尉崔济，这位虽然说是个张飞穿针——粗中有细类型的人物，也懂得先礼后兵，但是，这位爷，绝对就是好言好语不行，直接用强的存在，和你讲道理不行，直接就来硬的。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哪一种。派他去估计就得出乱子了，然后藩军的操练也势不容缓。而且，崔济还得负责藩军和军器监的沟通，毕竟，军器监那一边的事情，司马遐不能保证时刻都可以盯着。

        突然，背上传来一阵阵力道恰到好处的感觉，那一双带着少许冰凉的柔荑让司马遐打了一个激灵，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了一个人选：自己的长史王适。王适这个人，虽然说平时沉默寡言，是一个闷葫芦，但是，在关键的时刻，不多说不少道。是一个聪明人，关键时刻还懂得装傻。

        还是那一句话，聪明人并不厉害，会装傻的聪明人才厉害。举一个例子吧，杨修，那个鸡肋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就是因为锋芒太过，然后又因为屁股站队问题和自己是袁术的外甥，本身身份就太过于敏感，还高调行事。引起曹老板的猜疑，最后被曹老板以“前后漏泄言教，交关诸侯”的罪名处死。看吧，这就是聪明人不懂得装傻的下场。要是杨修懂得装傻的话，魏文帝曹丕没有那么容易就夺嫡胜利。

        杨修之死充分说明了聪明人要懂得关键时刻装傻的重要性。

        不过，王适这件事情，没有个几年时间怕是回不来。那么，关键的时刻，就得看王适的画饼技术和忽悠人的技巧了。司马遐决定，许给王适便宜行事之权。不过，这也是一个麻烦事，不能让王适误以为自己要冷落他。

        “夫人，咱们是不是该回家了？”司马遐马上想好了对策，然后，扭过头来对张芷问道。“夫君教坊司这里的娘子们倒是水灵得很。”张芷淡淡地道。司马遐很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自家夫人语气里那一闪即过的幽怨。“夫人，我对天发誓发誓啊，这里的女子，为夫是一个都没有碰过！为夫宝贵的第一次是献给了你啊！”司马遐举起手道。的确，教坊司里的女子，除了那一次，司马遐为了在河间王司马颙身边埋下一颗钉子，让河间王司马颙、中山王司马缉还有章武王司马混各自带走了三名倌人以外，司马遐是一个都没有碰过，他的处子之身也是在那一天新婚夜里破的身，不管是放在现在还是后世，那都可以被称之为是洁身自好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司马遐怕染上一些不干不净的病，毕竟，这些女子平日里都是千人*万人*的主儿，不能排除一些不太讲究的客人干活儿的时候不带TT儿。虽然说，那玩意儿是用鱼鳔、猪肠、羊肠做的。但是防护性能真的很好。

        似乎是被司马遐不要脸的说辞打败了，张芷“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啊？夫君真是的。”“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司马遐不害臊地道。

        第二天早上，司马遐把王适叫到跟前儿来，拍着他的肩膀对他道：“王适啊，你跟在孤的身边有多少年了？”“回大王，臣自大王五岁开蒙以来，就一直侍奉在大王左右。”王适躬身道。“所以，现在，孤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理。”司马遐道。“大王请说。”王适凑近了问道。“你也知道，自从武帝驾崩了之后，朝中形势错综复杂，稍有一步行差踏错，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司马遐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

        然后，王适静静的看着司马遐，等待着下文。“所以，你看啊，孤是这么觉得，孤要设立一个机构，专门负责刺探情报，不知你意下如何？”“大王所想甚好。”王适十分简短地说道。“但是呢，这个机构呢，必须需要人力，而，咱们清河国上下除了服役的藩军，剩下的青壮男子都在务农务工务商，不能再抽调人手了，否则会影响藩国的发展，孤希望你从大晋各地给孤搜罗一下青壮男子，然后买回来，毕竟嘛，这几年，我大晋都处于多事之秋，各地多灾多难，这几年有不少的自卖民，你都给孤买回来，咱们这当然不算是聚敛流民，是变相的替朝廷分担压力对吧？而且，孤作为大晋藩王，守土有责，有责任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司马遐开始忽悠了。王适被自家大王“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然后，点了点头道：“微臣明白。”

        随后，王适又问道：“那么，依照大王的看法，需要买多少灾民？”“一万五千六百八十名，最好把家属也顺带手的带上。”司马遐思索了片刻之后给出了一个准确的数字，锦衣卫十四个千户所，一个千户所正好是一千一百二十名，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孤有强迫症。而且，把这些自卖民连带着家属买回来，也算是一箭双雕，还能增加藩国的户口。

        王适瞬间有了一种自己变成了人贩子的赶脚，看来这活儿不好办啊，得花个几年的功夫，跑遍大晋上下。

        “你办事，孤放心。”司马遐拍了拍他的肩膀、任重而道远啊，大兄嘚。“微臣即刻出发。”王适拱了拱手道。“快去快回，一买到了人，马上送回来，你到藩军军营中，带上些藩军。”司马遐吩咐道。“明白。”王适点头。之后，王适立刻离开，至于吩咐他要低调行事这种没有用的废话，司马遐没有说，王适为人办事，就像刚才司马遐自己说的，王适办事，司马遐放心。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王适深得自己坑蒙拐骗的真传。

        另外，军器监的苗刀锻造进度也得加快了，司马遐现在弄不出来绣春刀，不过，锦衣卫配苗刀，也算是蛮不错的嘛。关于王适的事情，司马遐觉得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从益州回来的这几天，司马遐抽出空余时间来看了看清河商会的行商记录，发现清河商会的几十支商队在他不在的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没少往外地跑，像什么平州啊、幽州、冀州、雍州、凉州、秦州之类的，还有中原司州、关中、青徐、兖州、豫州、荆扬。可以说大晋十九州都跑了一遍。然后，给司马遐打了不少广告，无一不把清河国给描述成人间天堂，比如说，地上都是金子铺路，蔬菜水果长短和人的胳膊大腿差不多粗细，大小比人的身子还大。不要以为很夸张，这个时代的老百姓，愚昧的很，还自以为很聪明，说一些什么话，他们是会信的。就比如举一个例子吧，东汉末年以来，军阀割据混战，人口大量减少，为了补充足够的兵源，那些军阀们就会说：“快来当兵，谁谁谁放话儿说要杀光某某州的老百姓”像这样的话来忽悠老百姓们当兵，结果效果出奇的好，百姓云从，屡试不爽。

        毕竟，马可波罗在自己的游记中不也写道：“东方的大街上都是金子铺路，各种物品应有尽有”这样的话，西方的那一群傻子们不也照样儿被他给忽悠瘸了吗？甚至于，司马遐这一次去益州三州，还给自己的藩国打广告：孤是清河王司马遐，我为自己代言。像在这个年代，大人物说话还是很有信服力的。司马遐丝毫没有为自己正在挖自己亲弟弟的墙角而感到羞耻。羞耻是什么东西？他司马遐早就不知道了，羞耻又当不了饭吃，也当不了银子花。至于，那些商队们的代言费？你说啥？都是一家人，谈钱多伤感情啊。司马遐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别跟他提钱，也别跟他谈感情，伤钱。驰名双标品牌。

        而且，司马遐亲自替他们接触贱籍、免税一年、免徭役一年，作为大晋的藩王，司马遐这一点儿权力还是有的，反正每年交给朝廷的赋税是死的，司马遐还封锁了消息，这些世族们掀不起浪花来了，部曲、奴婢还有佃客全部都充公了，想跟司马遐对着干？没门！。清河国现在就像是一个铁桶一样，进来容易，出来难，在朝廷哪里，清河国的户籍还是被默认为是六万二千户，商队们遇上愿意跟着一起回来清河国的，也就捎带手的免费带回来，主要是，如果，免除贱籍，免徭役一年，免赋税一年的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都不愿意来，那也只能说一句：“烂泥扶不上墙。”

        然后，这一阵子军校的军训早已经结束一个月了，这帮孩子们早已经进入了正规的学习状态，有专门的的儒生教导他们读书写字，经历了一个月的“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娘！”的哭爹喊娘。都五岁了，就不用吃母乳了吧。孩子们，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啊，必须要早做打算了，乱世马上就来，不充实自己怎么在乱世之中活下去，要知道，乱世之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优胜略汰，物竞天择啊。你们不变的更强，怎么保护自己的爹娘啊，怎么守护自己的家园啊。再说了，孤替你们爹妈养着你们呢，又不短你们的吃穿，还要找爹找娘！每隔五天不是让你们回家住两天嘛。真是的。军校的洗脑，啊，呸！是教育，司马遐看过了，是真的不错，最一开始，司马遐还害怕这些儒生们跟他耍心眼儿，特别地在青河国所有有儒生的书院、学校里，都设置了督学，严密监视着这些儒生的一举一动，防止他们教唆老百姓们造反。

        不过，这些儒生们坐了几十年的冷板凳，倒也有长进了，也开始务实了，说话也不只说一半儿了，也不断章取义了，也不曲解圣人教诲了。就比如说：“以德报怨。”也开始说下半句了：何以报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清河王表示很欣慰。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现在，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了。就差着王适把人给领过来了。王适同学，要努力了啊。司马遐的嘴角疯狂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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