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远上寒山 (4 / 5)
        大门右侧窗台摆了几盆花，窗下放着一对弹簧沙发。弹簧已经失去弹性，我一坐上去，就好像坐在摇椅上。

        她家没有集中供暖，小客厅里垒了一个烧煤的炉子，上面盖着铁圈，最外面那一圈还断成两个半圆，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炉盖上面总是放着一个水壶。这个铝制水壶除了底部是黑的，上身擦得锃亮。水开了，就挪在一旁，静悄悄地稳在那里，一动不动。

        家里烧煤是有风险的，我经常听说煤气中毒，把人熏死了。好在她家窗户四处漏风，门也关不严，无形中稀释了煤气的浓度。

        走出小屋，回头打量，这间平房多说30平米，很像地震搭的临时简易房，一排有五六户，丁娜家是第一排。

        小院有十米长，中间是一条下水道，上面盖着石板，院里堆着煤块和劈柴。窗前种了一棵花椒树。

        这就是丁娜的生长环境。

        丁娜傍晚下班回来，把自行车停在小院里，两手冰凉，想让我给她焐手。

        我本身也是个怕凉的人，就不太主动。丁娜却说：“以前那个男的，我把手伸到他脖子里都没事。”

        “啊，你们不是连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吗？”

        手伸脖子里不算，那手伸到哪里才算。丁娜给我挖了一个坑，没碰过手指头不代表没碰过手指头以外的地方。而且那个男的没碰过她，也不代表丁娜没有碰过他，因此丁娜说的话没有毛病。

        她见我忽然呆住，冷笑一声：“你怎么还小心眼啊。”

        这可不是小心眼的事，这是原则问题，这是大是大非。没等我细问，她已经进屋了。

        故事变得有些复杂。女人都有一个特点，喜欢前后比较，有的不说，心里盘算，丁娜属于诚实的，或者是说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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