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七：七年多了 (2 / 5)
        “噔。”

        “噔。”

        “嘎……”

        走的还是那一条竹林小路，但开门的却是身着青花衣裙、相比七年前更家美丽动人也更加焦虑不安的何漾。桌子上的菜寥寥无几，似乎是不知道今天是一次很久前就已经约定好了的每个星期一次的聚会。这次来的人比较多，有七人，只是缺了一个似乎是永远都不会再来参加的人。

        至于为什么每个星期就有一次聚会，最初的原因或许是为了能碰到那刚刚好的小概率事件吧。

        可是现在，即使先是去掉刚刚好，再把小概率改为很小概率，他们也都愿意了。毕竟，有很小的概率总胜过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何漾依旧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表情变化。沉默、泪痕，这就是她所看到的全部。她也和往常一样，每天早上起来后因为幻想而获得的那份细微的希望之舟再次沉下，只是为铺满小舟残骸的湖底增添了一份重量。她并不知道湖底什么时候会被压垮，或许明天，或许今天。

        “爸，妈，还是那样吗……”何漾看上去似乎是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连呆滞都那么自然，跟专门为某个人练习了成千上万次一样，但也没有达到严香的那种地步。

        那种地步就像是看着……看着自己儿子的坟墓一样。

        “嗯，还是那样……”空治和往常一样回答道。他并没有疑惑为什么不是何丰开门而是何漾开门，因为无论现在是谁开门，对他来说都一模一样。谁来开门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难道换了个人开门，自己七年多前就开始闭关的儿子空严现在就可以安全出关了不成？

        空治看了看屋内，左全、何丰、何收、丽漾各自站起，慢速走了过来。他们都没有说话，似乎是要等到正站在空治面前才肯开口，又或者是因为已经知晓结果而不想多问。

        情感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叠加的，你一言，我一句，眼泪也就下来了。

        “各位，我们不必打太多招呼，先一起坐下来吃饭吧，等会儿还要上朝。”空治不知为何又开始感到一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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