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晨星之子 (5 / 5)
        索尔斑轻声念叨着，似笑非笑。他喜欢这个名字——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标榜”。

        “命运……你相信命运吗？”

        他突兀地问了一句。这时候他的目光很悠远，仿佛落在了一个人类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地方。

        “难道您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爱德华反而回问一句。

        索尔斑轻啧。他一头金色长发在月光照耀下闪闪烁烁，仿佛有天河落在上面。

        “不要用问句来回答问句啊，很不礼貌的……”他懒洋洋地拖长了声调，虽然口中说着，却没有任何想要遵循‘礼貌’的举动。显然，爱德华的回答反而令他满意。

        索尔斑正欲踏出教堂，但却突然如同想到什么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步子。

        “我说……这里不是白教堂吧。”他轻声道，转头望向一旁的爱德华。“是你做的，我的爱德华。”

        爱德华感受到了索尔斑的目光。他没有说话，但他平定的神情承认了这个事实。

        “这里当然不是白教堂，索尔斑。”他低声道，语气如同咏叹调。“没有任何教堂能允许您的血液穿过它的大门，更没有哪个教堂的神职人员会听不到您灵魂的低语……您的双手，本不能碰触任何十字架。”

        “但在这里，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因为，这里一直都是‘万魔殿’啊，是属于您的——‘万魔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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