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王炸 (1 / 4)
        12:20，里昂老城-圣乔治区，Estéban洋酒馆。

        “虽然看起来，我落了下风……但是现在的局面对我实在是太有利了。”

        娜塔莉亚终于重新站起来，凝神注视着面前的齐贝林。【白银基璐帕】停止了旋转，此刻它安静得出奇。它的每一条触须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显然受到了不小的伤害。直到这时，阿尔杰农才看清——每条锁链的末端，都系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现在杯子都倒扣在地上，同样一动不动地围在娜塔莉亚的周围。

        （原来是这样。在每根链条下面都悬挂了重物，难怪刚刚用链条制造旋风的时候，它们没能因为气流的速度而漂浮起来。……的确，在酒馆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杯子了。）他看着自己之前占的那张桌子，不出意料地发现那些杯子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里面原先还没喝完的饮料，现在也已经被毫不留恋地洒在地上和桌布上。

        “而且还不只这、这些……你该不会以为，作为第二特遣队的头号特派专员，会对自己‘没法应付流体能力替身使者’的缺陷……不加注意吧？我其实早已经，咳啊……已经总结出一套弥补缺陷的标准做法，而且，咳咳，用来对付你会比对付别人更加有效！”

        “阿尔杰农·A·齐贝林！你太自信了点……也因此，你直到现在也没发觉，自己身上已经缺了不少部件吧！”

        娜塔莉亚此刻脸色微微泛白，显然是受到了不轻的内伤，甚至说话都没法连贯起来。有暗色的血液从她的唇角向外渗，而她的身上却看不到半点伤痕。

        这就是波纹的威力。这如同太阳的能量一旦被人掌握，便足以作为可怕的武器。它本是为了对付“吸血鬼”和“柱人”这些故事里面才会出现的生物而准备的，但同样强大的力量，对人类的伤害也不会小。

        娜塔莉亚的话，无疑令阿尔杰农感到有些出乎意料。

        （部件……难道！！！）

        他猛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虽说他此刻正在把自己的身躯由气态变回原样的过程中，也足以令他发现些问题了——

        他身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不少怪异的空洞！

        他虽然大致上仍站在原地，但肉眼可见地，他缺少了小半条右腿。从膝盖开始到脚踝，只有不规整的一半还留在它该在的地方。不止如此，这种奇怪的【缺失】还有不少，比如左半面脖子、一块胸口、三分之一个左手手掌，甚至还有一小部分头颅。

        没有流血，没有疼痛和伤口，甚至看上去就像它们本就不存在一般，像是把蛋糕规整地切下来几块。阿尔杰农熟悉这种感觉，这是【局部气化】的一种体现。每当他把一部分身体化作气体的时候，本应是那部分身体的地方就会留下这样的平滑缺口。这不是受伤，而是某种【正常状态】。

        （但是不对！……我刚刚确实是想要把身体重新恢复原状的，绝对没有“把某些部位继续气化”的想法！意思就是，它们现在应该是一种【无法收回】的状态，而且这种状态……应该也在娜塔莉亚·杜达耶夫娜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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