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鹰的眼睛 (2 / 4)
        “如你所想，只有在我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才能达到效果的最大化啊！”

        她不愧是所谓“武装搜查部”的人员，齐贝林心道，同时也后悔不应该只注意那几颗子弹的问题。此时他被娜塔莉亚的匕首逼得无法招架，只得朝一旁险险地躲开。

        （她受到过专门的训练，格斗、手枪射击，兴许还有刺杀方面。……但她到现在为止，使用的几乎都不是什么取人性命的手段，除了刚刚的子弹与砍向我脖子的第一刀。但……）

        （为什么……她应该能料到子弹对我没有用处。只能理解为她是故意引开我的注意，然后达到她的目的。目的是近身吗？虽然近身能让她对我造成威胁，但我仍然可以继续气化，她依然无法对我造成伤害啊，除了最开始的一刹那，在我没料到她能为我带来威胁的时候……也只有那一次，她瞄准的是我的颈动脉。）

        “哦？你躲开了。”在一轮疾风骤雨般的进攻之后，娜塔莉亚却停了下来。虽然她的匕首没给齐贝林造成什么致命伤，但显然，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你没能继续把我将要刺伤你的地方气化，为什么？因为消耗脑力和体力吗？还是没反应过来？或者二者兼有？”

        直到娜塔莉亚的动作停下来，阿尔杰农才勉强有一点喘息的机会。

        “你说的每一点都对。”看着已经在身侧落脚的娜塔莉亚，阿尔杰农仍然心有余悸。刚刚敏捷快速的匕首之舞，已经让他应付得很困难了。

        真正的原因，其实正如娜塔莉亚所说的。

        “但是我要说，我需要耗费的只是精密计算的脑力……用来计算子弹会在哪个位置穿孔。而如果我省去了计算的步骤，只会比这更快，你要记住。”

        （省去计算的步骤？……）

        “我不需要计算就能做到的，是把自己的身体大范围气化。”他的声线陡然转冷。“所以，你还是去担心你自己吧。”

        （方位……在八月初的十二点钟之后，太阳的方向是西偏北方，影子的指向则是东偏南方。早晨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是西南风，那么这样判断的话……）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选择站在那个位置，而且还会在来到这里之前认真看看天气预报。”他的嘴角勾起笑意来。

        “没有方向的船，在任何时候都是逆风航行——但你大概还没意识到，你此刻就站在风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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