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酒馆的闲聊 (4 / 4)
        “我说啊，齐贝林……”他欲言又止。而阿尔杰农正专注地看着他，就等着他把这玩意全灌进去呢。这眼神让海登堡一阵恶寒，又在心里不知道把这个法国佬骂了多少遍。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揍你一顿……）

        “不就是一杯酒嘛……再过一会儿，那个女孩子就回来咯。”阿尔杰农平静地催了一句。

        “喝什么酒啊一天天的……你们都成年了吗？！”海登堡抱怨道，苦着脸一口闷了，然后抄起自己随身的乳酸菌大灌特灌。比起干红，还是乳酸菌好喝点……至少味道不那么奇怪。

        阿尔杰农瞅了海登堡一眼。

        “约书亚上个月刚过的十八岁生日，我比他还大两个月呢。”他四平八稳地说，又挑衅一样地把自己的冰酒一口喝尽。“你呢？十八？”

        “十八个鬼，老子再过半年就二十了。”海登堡兴味索然地打了个哈欠，“毕业之前出来逛一圈，然后考到巴黎大学也方便一点。”

        “我还以为你们更喜欢柏林大学呢。”

        海登堡的话实在有些出乎阿尔杰农的意料。他想不到一个在柏林混的风生水起的不良头子怎么会想要离开柏林，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长期停留。

        “我说我做梦都想离开柏林，你大概也不会信吧。”

        海登堡打断了阿尔杰农的话，看得出他有些不快，似乎也不想在这问题上多说什么。好在这时候，刚刚离开的女孩子也正回来。看到海登堡把目光转向她，她也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

        “我回来啦。”她笑着道，手里捧着满满的一杯小麦黑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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