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阿尔杰农的犹豫 (1 / 3)
        唐·海登堡竟然也是个替身使者。

        该说什么？替身使者总是相互吸引吗？阿尔杰农默默蹙着眉头，无声地打量着海登堡身后的替身。一股命定的感觉油然而生，好在经验丰富的他也不会那么恐惧。即使在替身之中相互比较，海登堡的替身也不算小。看上去是近战强力型，倒是跟约书亚的有类似之处。但这可不是能令他放松的条件。

        （流氓一样的日常打架，是与替身战斗完全不一样的。）阿尔杰农的指甲轻轻扣在手心上，用轻微的痛感刺激自己飞速思考。他已经无意识地迈出几步，本能般地挡在了约书亚面前。

        出于担心，他很不愿意让约书亚在这时便与海登堡对战。近战强力型替身，他以前遇到过几个。且不说那几乎算是侵略性的攻击方式，替身使者的战斗，也往往在电光火石间就结束了。对毫无经验的约书亚来说，这本就是个劣势。况且，他也有他的理由……

        （约书亚……经历的已经够多了。我父亲已经发誓说要让他远离这样的事……这也是齐贝林家的誓言啊！让约书亚像个普通人一样成长，也是那个大叔最后的遗愿啊！）

        （替身、命运，还有其他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到底还是来了吗……但不管怎么说，就是赌上齐贝林的荣誉，也要把包揽在身上的事情做到完美啊！）

        “我说，海登堡。”他抢在约书亚之前开口了，语气极为镇定从容，还显得有些挑衅意味。但很容易发现，他整个人的气质却与以往截然不同了。他优雅柔和、沉静如水的外壳缓缓褪去，重新披上的，则是一股在他身上很罕见的，绝对的强硬和冷厉。

        “你该不会要用替身来打架吧。如果你非要这样……就让我代替他来会会你。欺负没有替身的普通人不是很没意思吗？”

        他没有说真话，而约书亚也听出来了。约书亚见到阿尔杰农的神情，却愣在原地。

        阿尔杰农这样的气质，他只见过一回。

        ………………………………

        那年他与阿尔杰农才十一岁。约书亚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唯一有印象的，关于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自己暴打了同年级的一个同学。是因为他笑话一句，说自己是没有父母要的坏种。

        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但不久之后，自己就被那个家伙找人堵在学校外面。那几个不良少年又高又壮，他差点以为自己活不下来了。

        【“……给我滚开，你们。”】是阿尔杰农的声音。他已经挡在约书亚的前面。那个十一岁的远远不如那些人的身形，在约书亚眼里却如同一个巨人。

        约书亚记得，自己当时还在抱着头，提防着不知会从什么地方打过来的拳头呢。而一阵仿佛翅膀扇动形成的飓风过后，几个不良少年诡异地被拉扯到几十米的高空，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是阿尔杰农第一次展现愤怒。后来发生了什么，约书亚记不清了。只记得阿尔杰农身上莫名其妙添了几处不轻的伤，而那个挑事的不良也以不可名状的方式斜飞着倒地不起。

        【“所以那是怎么回事啊，阿尔杰农？”】他记得在回家的路上，自己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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