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喰（21） (2 / 3)
        ……

        伴着轻微的开门声，吴梁用劲儿眨了眨眼——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当中夹杂着几分辣椒粉的味道。他下意识将左手臂抬高，掩在口鼻之间，艰难地向前移动着，很自然地换上拖鞋。

        “咳咳，”仅仅是微微移开手臂，鼻腔内的弱神经瞬间被激活，“依泉——你在家吗？”

        吴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似乎已经知道早上老哥非要与自己通话的目的了。要是自己再回来晚些，恐怕周边邻居都得投诉上门了。

        陈依泉寄宿在衡梁兄弟家已经快三个月了，但是自始至终，吴衡都没敢放心把厨房交给陈依泉——现在看来，之前吴衡在陈依泉家收拾行李的时候或许看到过依泉家的厨房……那景象，已然不能用语言描述了。

        “咳咳咳咳——你开油烟机了吗？”吴梁强忍着刺激性气味和鼻腔飞沫的冲击，拼尽力气把厨房窗户打开说道，“哇，我真服了，你以前是怎么一个人过的？”

        陈依泉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脸尴尬地看着吴梁笨拙地操作着厨房里的大小物件。

        “唉——也不能怪你，还是我疏忽了。以后可注意点儿，煤气不能乱开，厨房要保持通风，浇油要开油烟机，不然一屋子味儿……”

        陈依泉像个犯错的孩子，傻傻地在吴梁身后点头。虽然确实挺郁闷的，不过吴梁还是认认真真将锅里的一坨东西弄进了盘子——这黑焦色的玩意儿不时散发着沉重的刺鼻味道，吴梁简直有点怀疑人生了：“咱家什么时候有这种食材的？”

        ……

        “所以，明天一早我们会先去婉婷家里吗？”陈依泉很自然地将厨余垃圾清理到垃圾桶中，这样的动作即使时隔三月也已然自然机械——真不知道这孩子之前在厨房做过多少次爆破实验。

        吴梁艰难地前行，将一盘“菜”端上餐桌，刺激性气味笼罩在整个客厅里：得在吴衡回来之前想办法给房子整体通风：这味道简直无法让人进入思考潜行模式。

        “诶——”像是一股陈年老痰噎在喉咙里，吴梁哽了哽说道，“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具体的情况，明天我会再告诉你。先不说这些——感觉怎么样？明天你没问题吧？”

        陈依泉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行，一会儿你教教我有哪些注意事项。”吴梁拎起一双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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