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窒息（21） (1 / 2)
        在顾辰河看来，眼前的这座建筑内所蕴藏的某些信息会是他这一次超过36小时狩猎的最后一个猎点，如果运气好的话，猎物也会马上进入猎手的视线中。

        在来时的路上，他再一次推演了整件案子的各个线索，确认了每一个细节都能够被完美无缺地安插在他的推演过程中。顾辰河表现出一种异于常人的自信感，向着这座装并不装潢但十分夺目的建筑内部走去。

        九年前，这座城市出现了很多变故。有一家医用药品商业在这座城市的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渐渐披露出强盛的身影——不知道这个曾经几乎接近倒闭的公司到底经历了什么，在那个完全没有任何商机的时间点就这么“满血复活”。只有在医学界的一个传闻至今仍在徘徊：当年的这个落魄的小公司招纳了一个人，这个人通过某种手段将研制出当时流行的一种病毒性肺炎的抗性药物，这种药物的销量顿时上升，拯救了这座即将面临灾难的城市，也拯救了这个即将死亡的公司。

        九年前的那次流行病并没有引起很大的轰动，因为病毒还在萌芽期便被打压过去了。当时的感染人数虽然很多，但是范围比较小——这家药品公司也只是趁着这个机会赚了一次名声罢了。只是这件事所牵连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无人知晓。

        “嫌疑人陈锋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的这家公司，包括时间点在内的很多信息都很重合。他所经营的那些药品的销量都在下降，他的职位也从没有动过；但他的年薪却在这九年内直线上升。”顾辰河说道，曾经在这座城市里最上等的医学院做过交换生的他查这些事情并不算太难，“我们这次需要便衣行动，不能打草惊蛇。”

        见詹、林二人仍在思考，顾辰河继续道：“除此之外，我刚刚委托我的同学查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不过这些事情跟这起案子的关系还需要考察，如果我们接下来搜集到的证据令人满意的话，这些有意思的小事情或许会搞出一些难以预料的大事情。”

        吴衡没有跟来，他知道顾辰河方才在警局所说的那些话并非毫无道理。不过比起去一个是否有线索还未可知的上市公司找证据，吴衡更想从已有的线索下手，毕竟在他看来自己正在做的事更加有效。

        三人的步子不是很快，主要是因为詹警官和林凌一直在思索已有的线索。既然顾辰河已经知道了真相，这些线索应该就能够作为足够的证据发觉凶手——那么为什么只有他察觉了，而林凌和詹警官都没有发现呢？虽然这些思考可能会带来的意义不是很大，但是作为一个办案多年的老刑警，不得不好好想想为什么自己的办案经验斗不过一个刚刚毕业的毛头小子。

        这栋楼的大厅确实很大，最顶峰的时期大概能够容纳进两千人；再加上几人走得不快，过了很一段时间他们才到了前台接待处。接待处坐着几个正专注电脑屏幕前的接待员，几人坐姿端庄，表情凝重，仍存的笑容十分不自然。

        詹警官走到柜台前，正准备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警方证件的时候，顾辰河伸出左手将他已经伸进口袋里的右手压住，利用腕骨怼了怼他的手臂，示意他先不要这么做。

        顾辰河吸了一口气，双手交叉搭在柜台的枕木上，微笑着说道：“姐姐，我想问一个事情好吗？”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法医科的副科长，林凌一定会认为眼前的这位是一个书还没读透的小小少年。这套动作非常完美，不暴露警察的身份能够让在场的人放松警惕，双手交叉是叛逆男孩的标志性动作，而自然的微笑是让对方彻底相信眼前的这个“孩子”虽然正处于青春期，但是待人很友好。

        果然不出所料，柜台前的女性统统望向顾辰河的方向，脸上的表情顿时消散，抿嘴笑道：“小帅哥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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