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窒息（6） (2 / 3)
        “不错，”吴梁说着，心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在我看来，你不可能犯案，因为你没有先天的条件。”

        听到吴梁的话，陈依泉总算是把头抬起来了。吴梁也算是第一次仔细地看到了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脸。她的脸生得很巧，五官算不上精致，但是非常俏皮；鼻梁上的圆框眼镜遮盖住她眼角的一部分疲惫，虽然这逃不过吴梁的脑回路；眼镜下的那双灵眸透着份晶莹，但此刻充盈着眼眶的——是疑惑。

        “从你的手腕看来，你的力气应该不会很大，不可能会完成这起案件。”吴梁说着，眼睛仍然盯着陈依泉的双眼。

        “你，你在看什么......”陈依泉问道，头偏向一边，脸颊有些微微的桃花的颜色。

        “没什么，”吴梁说道，好像发现自己刚刚没有考虑到眼前这个女生和平时接触的那些外向的女生不大一样，“一个人最难撒谎的地方是眼睛，准确来说是瞳孔。观察人的眼睛是我平时的一个习惯，抱歉哈。”

        虽然自己在学校里还是比较受异性欢迎，但是吴梁很少和女生独处，和这么容易害羞的女生更是第一次交流。

        “其实，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陈依泉说道，眼睛没有直视吴梁，

        “我爸爸的工作是很特殊的，比任何职业都特殊。这个职业的存在就是犯罪，干这个职业的人更是犯下了无数的罪。”

        “那是什么职业？”吴梁问道，没有试图寻找陈依泉的眼睛。

        “清道夫......”【注】

        如果雨露是世界暗淡后行走于天空与大地之间的使者，那么的清道夫，这个只存在于故事里的罪恶职业，或许就是罪恶与法律之间的扫地人——将一切罪恶的事件通过一定的手法将罪孽抹上一层阴暗的沙子，让观察者的眼中只能投影出“这是老天爷的安排”的字眼，将凶杀案伪装成自杀、意外、伤病等一系列非人事件。

        “不是人们通常想到的职业杀手，不是足球场上的后卫球员，更不是某种鱼类......”陈依泉继续道，“虽然我并不知道这种职业到底应该怎么称呼，但是他们圈子里的人都这么叫。”

        “也就是，清除障碍的人，没错吧？”吴梁瞬间认真了很多，眼神也变得更加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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