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哈 (1 / 2)
        凌晨八点左右。

        九月份中旬对位于北大路的艾尔兰德帝国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日子，夜晚的时间几乎比白天多了整整1个时辰，让一些靠劳动获取报酬的普通工人为此十分苦恼，什么，你说有煤气灯，那么娇贵的玩意可不会为你燃烧一个小时。

        窗外逐渐能感受到光和热，街道上的浓雾有一丝消散的预兆，一些男工穿着单薄的亚麻色衬衣，就匆忙的行走在街道上，时不时还能听见马蹄蹬地的响声，一些贩卖熟食的小商贩卖力的呦呵声，颇有民国时期老北京的味道。

        “叮铃，叮铃”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在街道响起，这是牧场的克里斯叔叔来收取昨日的牛奶瓶，以及送来今早的新鲜牛奶。

        金房间的木板门发出轻微的吱吱声，木板门只是打开了一道可视的缝隙，温妮丝听见有些起伏的呼噜声后，轻轻关上木板门，并没有入内。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周鑫鑫用手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用力拍了拍两鬓的腮帮子，对着窗外的朝阳，拿起木桌上的那面镜子。

        “金.卡文迪许......金.卡文迪许......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用手整理好有些褶皱的衬衣，金转动门把手，往楼下走去。

        温妮丝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娟洗今天份额的衣物，她身材消瘦，黑色长发盘踞与后，头上裹着墨绿色的头巾，淡黄色的亚麻短裙搭配做工粗糙的格子布上衣，一条银白色项链环绕上衣，中间串联着从教会祈祷得来的护符。挂在她的脖子上，比任何金银珠宝还要耀眼。

        听见熟悉琐碎的脚步声，温妮丝抬起额头，停止娟洗衣物的动作，擦拭溅落于左脸上的水珠。

        “金，在吃早点前，一定要记住刷牙！快去吧，它们快凉了。”温妮丝严厉地说，随后继续从木桶中抓出一件黑色呢绒外衣来回搓揉，干脆利落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金看着这样一副画面沉默地站在原地，接着拿上那片僵硬的黑面包，用力的啃下一大口，金感觉自己咬地不是面包，是一块披着面包皮的石头，又干又硬又磕牙，没有什么多余的味道，一股反胃恶心感冲上心头。

        金一把抓着右手的牛奶瓶往自己嘴里灌，牛奶的那种天然的鲜香，带着浓厚的醇感，还有聚而不散的乳香味，其中惨咋着一丝腥味，一丝粘稠。

        金混合着牛奶终于把这块要命的黑麦面包咀嚼殆尽，不是一次简单的早餐，这是一场战役，一次革命。

        温妮丝虽然温柔贤惠，但似乎对美食一道没有什么高深造诣，她对浪费食物的行为非常重视，所以金忍着恶心也是吞下去了。金有些怀疑自己的便宜老爹是不是因为这要命的面包而外出的。

        他轻轻敲击后背，让食道变得稍微顺畅，然后迈着脚步赶往对面的老哈修理店。

        老哈修理店着重修理一些日常的简单机械，店铺上方连一个告示牌都没有，店门口堆积这各式各样的螺丝齿轮，一些废旧的汽车轮胎堆积在门口左侧，金问过原因，老哈美其名曰：老子汽车都能修，还有什么不可以，瞧这是从那些贵族那扒下来的轮胎。

        店门前的空地上总是有一层厚厚的灰尘，堆积着各种杂物，由于这一代居住的比较偏僻，没有什么油水，以至于没有人管理街道的日常卫生。

        老哈总是带着一顶灰色的圆形毡帽，脸颊两侧留着没有刮干净白色络腮胡渣，总是围着一条灰色的肚兜围裙，中间的口袋装着一些必要的工具，搭配黑色宽松长裤，显得十分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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