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能够梦到未曾见过的东西么 (3 / 4)
        火花，深邃的黑暗，金属对撞的刺耳声音

        以及，鲜红的血。

        就像她一直做过的梦一样。

        过去的片段像飞梭般从她的身边掠过。寒冷的雪，蜷缩着的角落，阿嬷温暖的怀抱。以及弥留之际，那个身影留下的青红色的戒指。

        “你的眼睛，和这枚戒指是一样的颜色呢”那个身影说道。

        善歌愣愣地看着手掌中央那枚小巧的戒指，回过神来却已经到了傍晚。太阳已经西沉，最后的日光逐渐浸没在楼房的边缘，无云的天空一点点的暗淡下来。

        善歌拍拍头，却想不起来自己刚才的梦究竟是什么样子。汴唐大户人家的婚宴，使得她所身处的艺院也热闹了一天，仅仅是这一天的忙碌就足够这不算大的艺院筋疲力竭。

        善歌在庭院中，收拾着客人们用餐过后的碗筷。庭院连接着艺院的后门，像是一个静谧的花园，硬木排成的扉门紧紧的合拢着。门外的小巷人声也渐渐稀少。

        为什么今天的梦都这么奇怪呢？

        地平线吞噬了最后一丝阳光，零星的灯火逐渐亮起。庭院中的人影也渐渐回到了主楼，善歌仍蹲坐在中央，收拾着瓷制的酒碗。只留些许悉簌的林叶声和水流声围绕。

        我从一出生起便戴着的戒指，大概是我的父母留给我的吧，可如今我却记不起他们的长相。善歌慢慢抓起一把筷子，轻轻的放入水中，似乎是不想就此完成清洗。每逢夜晚，她的工作才会稍作停息。她还太小，还不能够参与艺院在晚上提供的服务。

        她大概知道那是什么，可在她的心中，哪怕是能够帮到一点点的忙，她也会心甘情愿地为艺院贡献出自己的一切。

        门外突然传来的沉闷的声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外面的小巷上。善歌抬头看向扉门，才发现自己忘记点亮后门的灯笼。在身旁的布上擦了擦手，善歌便起身向着木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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