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赴宴 (1 / 2)
        我不知道是以哪种形式被送到医院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我戴着颈托，头只能一直仰着。这种感觉很难受，像是落枕。整个颈椎都隐隐作痛如无数细针插在骨缝中，我想说话但是下巴不受控制，咬合的时候软绵绵的。

        “少爷，别乱动，大夫说你下巴脱臼、颈椎错位，至少得当一个月的长颈鹿。”老马一边说一边削苹果，精神状态好的出奇。如果没记错，我戴着颈托摊在病床上跟他有直接的关系。

        “呜呜，经过，呜呜。”此刻我是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如鲠在喉啊，每个字都是哼出来的。想到之前在墓里老马腮帮子被打肿口齿不清，现如今我下巴脱臼支支吾吾，真应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冰棍？少爷您都这样了还惦记吃冰棍。”老马边说边把削好的苹果往自己嘴里送，敢情不是给我削的。

        “他是问经过。”我头被架着，看不到人，但是听这沉闷粗犷的嗓音应该是大军。

        我转不了头只能坐起来转动身子，笨重的动作像是人形炮台。瞄准半天才看到大军坐在靠墙的沙发上专心致志地下棋，而和大军下棋的正是之前的泰拳光头。

        从神情上看，光头可能棋胜一招，明显比大军放松。不过从光头脸上的淤青来看，昨天大军应该是赛出实力，赛出风格了。

        “你问经过啊，那说来话长了，你当时直接让人ko了。知道啥是ko么？直接击倒击昏，失去战斗能力了。”我恨不得把老马给ko了，要不是他我能轮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么。

        “呜呜，快说。”我说得幅度太大，控制不住流口水，这般窘态幸好没让梦梦看到。

        “好好，好，说你被ko后，大军很快也把老林打倒了，哦，就是那边下棋的光头。”

        这都叫上老林了，估计矛盾冲突也解决了，我催促老马别分上下集赶快说完。老马说当时把我打晕的劳力士就是赵老板本人，光头被打倒后赵老板有意讲和，再后来赵老板提出加钱让我们再下一次墓。

        老马和大军觉得事关重大想等到我醒了再作决定，这期间的生活费和我的医药费都是赵老板出的。起初我猜测劳力士是赵老板，但是在我看来他不像是喜爱收藏的人。一般收藏古董的老板要不就是珠光宝气、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要不就是老态龙钟，退隐江湖的大爷。像赵老板年纪轻轻肯花大价钱收鲜货的金主，我还是头回见，只能说有钱人的世界不是我能理解的。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出院前我特地去眼科检查了一下眼睛，之前在墓里老马说我眼冒白光这事我一直没忘。关于阴阳眼，现在的科学手段可能还不能做出解释，但是关爱眼部健康不是坏事。

        大夫说我眼睛很正常，只是瞳孔对光的收缩比一般人要更敏感。我们的眼睛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会根据外界环境不断变化。看清远近事物靠晶状体调节，感光成像靠视网膜。瞳孔就像相机里的光圈一样可以随光线的强弱而缩小或变大，使视网膜成像清晰。

        就检查结果来看，我的眼睛并没有异常。但是经过上次的事后，我一直心有余悸不敢再用阴阳眼。

        东北的秋天很短，十月份已经开始有冬的眉目了。赵老板知道我出院，在大发五星级酒店特设宴席款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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