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寻找大海蛇 第15章：如烟若梦（忆） (1 / 2)
        “多可悲？是啊。如果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无法信任，那自己的这一生，该是有多可悲！”弗兰克重复着这句话，就这么坐在了地上。“多可悲”三个字，勾起了他一些沉重的回忆。只是不知道是关于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约洛克没有阻止他，而是同他一起坐在了地上。他也想知道弗兰克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这还要从六年前的那次“失踪”说起。

        那天，弗兰克如往常一样去向鲍勃请安。类似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坚持做了八年，这是他们当地的礼仪风俗——小辈每天早晨必须去给长辈打招呼，一是为了告诉长辈们自己没有赖床，二是照顾身体不便的长辈穿衣洗簌……这是弗兰克家乡自古以来的风俗。

        但是那天，等来的却不是如往日鲍勃的摸头以及慈祥的微笑，而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鲍勃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双手捂住口部不停的咳血……

        弗兰克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没有害怕，反而跑过去查看鲍勃的情况，就如同刚刚约洛克那样……看着鲍勃痛苦的样子，弗兰克却没有任何办法。大约等了有十分钟，鲍勃才好了起来。而弗兰克也依旧只能做些简单的事，笨拙的去给鲍勃端盆擦身子或是倒杯水。这是弗兰克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

        “咳咳~弗兰克，爷爷的身体刚刚你也都看到了，爷爷就不对你隐瞒了。”鲍勃弓着身子坐在床上，任由弗兰克给他擦拭冷汗。

        “爷爷，您先别说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是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弗兰克自己也是没了底气。鲍勃刚才那种状况他都看在眼里，甚至地上还都是他咳出来的血块，无不佐证着刚刚那一幕是真实发生的。

        “我没事，这种状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已经承受了三十多年，命该是我的还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我也强求不了。咳咳~”鲍勃艰难的开口道，有些话甚至要停顿半分钟。只是，这位不受岁月侵蚀的老人，三十年前的人生信条可不是这样。因为受狄尔伦的影响，他从来都是不服命、不信命，但是三十年前狄尔伦“死”在他眼前的那一幕带给他的冲击太重太重。即使强大如狄尔伦，到最后在它的面前，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弗兰克当时也理解不了是什么将这个男子打败，直到他看到了另一面。

        ……

        “臭小子，老子养你供你这么多年，没想到到头来你竟是这么一个白眼狼！”一想到那一幕，弗兰克就忍不住颤抖。虽然眼前的鲍勃像是变了一个人，但是人怎么可能随意就改变。他看见了鲍勃在……吃人，他不是故意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做好准备接受这一切。之后他就被鲍勃关了起来不停辱骂。

        “果然一切都是表面吗？一个杀伐果断人人惧怕的船长，怎么可能好心对待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就在弗兰克再次准备接受命运的时候，鲍勃却放走了他。

        没错，鲍勃让他滚，表示不想再看到他。只是，弗兰克在这世上活着

        哪还有什么支柱，他彼岸的那个人就是鲍勃。

        那天他没有选择去任何地方，永沉深海或许也不错，那里安宁、美丽……尽管伯恩露丝夫妇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收留他，但他不想再欠鲍勃什么，他没能还清鲍勃的恩还到处添麻烦就已经很是自责……

        那天下午，弗兰克在平谷镇码头上是如此渺小，附近的人也都不曾多看他一眼。而正当他准备自尽的时候，他的第二贵人出现了。那人拥有一张让人一看就温暖的笑脸，是他拉住了这个准备轻生的孩子。之后，在弗兰克和他简单交谈之后，那人留下了一句话。

        “你或许可以试试追寻他的足迹看看。这世上哪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如果不能解决，那一定是暂时的。不要只悲观的面对它，偶尔也要庆幸有这些难题。当你克服它们的时候，会发现它们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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