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二月 (2 / 2)
        女孩子原来可以这么可爱，年方及笄，未施粉黛，说起话来如檐边雨水滴答清脆，纵然是铁石心肠也水滴石穿。我大概有个小名叫阿伟，阿伟死了，为她，千千万万遍。”

        “艹，这小子没救了。”殿元楼上，徐尘一拳打在涂惟招身上，一旁的学长难得露出追忆的神色，口中笑道：“高中的恋爱，多久没体会过了？”闹归闹，两人一鬼总归还是有正事要说。徐尘问道：“这河里的亡魂，有多大把握？”

        “看这样子，八成。”学长趴在窗台上看向河里扭曲的黑雾有些不屑，“坐井观天，虚张声势。”

        “需要帮忙吗？”涂惟招开口，一如既往地语气平和。

        “如果你开印，十成。”学长看着我的背影，突然说：“你们说他，能成么？”

        “我看中的人，不会有错。”徐尘一脸自信，涂惟招白了他一眼，略加思索：“林可不是那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人，我看他俩，悬。”

        “啊、你们说啥？”不理会刚刚反应过来的徐尘，学长一声口哨与涂惟招一起消失不见。徐尘耸耸肩，打个响指，殿元楼上再一次陷入寂静。

        我这时还不知道刚刚殿元楼上那场决定御龙河游魂未来的对话，反倒是因为和林可走在路上有些难以言说的感受。

        我希望路再长一些，可以和她多待一会，又希望路更短一些，她能早点回家不至于感冒。大概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纠结又纠结，毫无头绪，杂乱无章。

        十三分钟后我把她送到楼下，目送她走上六楼转身离开，凉风吹着，我后知后觉的想把自己缩成一只基围虾。

        大概世间什么都需要成本，喜欢一个人也一样，不过此刻的我只是沉浸在自我描绘的喜悦里无法自拔，没有半点将来的考量。

        于是这样一个年末的冬夜，我在朝六晚十一的学习生活中用口哨吹着杀人放火买药的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回家途中，寒冷且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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