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火皇宫（一） (2 / 5)
        但见正阳道上，彩蜡横铺，直抵皇宫，绫罗绸缎，挂似横瀑。三瓦六舍，达官贵人着绚丽衣物，来往不绝。店铺林立，商品零次栉比，人人笑脸相迎，一派繁华盛世气象。

        凌义不喜热闹，只身向东走去。数百步之后，行人渐少，房屋渐陋，路渐失修。宽达三丈五六的东华道上，来往人头竟屈指可数。破屋烂瓦，横行疯狗。那不知张三李四的低头行路者，怎生打扮？头裹二尺麻布，满腰粗制烂肚，两裤补丁无数，脚底鞋薄如雾。好一幕萧条寥落，比之于西边不足千米之正阳道，恍如隔世！

        驻足于巷尾街头，且听夫人对话：

        “今日又是祭天大典，正阳道上真个热闹呀！”

        “关咱们什么事呢？大典一过，税收就又下来了，拿上咱血汗，去摆那只能看看的彩蜡！”

        “那皇宫里头，银子可几车几车地送，光赏个杂耍人的钱，可顶咱几年花销！官服先前说再忍几年，打完了胡人、蛮人，好日子有你受的。现在仗打完多少年了？也没见什么变化。”

        凌义若有所思，轻叹一声向皇宫里走去。

        好一个祭天大典！

        但见满朝文武，九宗王侯，尽皆静穆；三方倌乐，列排礼官，各司其职；披甲骑士，执刃金卫，顾盼机警。“佑我天雄代代昌盛”之言声声回荡。酉时礼毕，圣上并众文武入英武殿用宴。

        看那英武殿前，珍馐美味，靓丽佳肴，横布桌上；七彩丝绸，琉璃酒杯，映灯绚烂。红裙舞女，翠袖歌姬，尽随鸾萧笙管翩翩起舞；异士巧人，杂耍能者，使尽浑身解数，博君一笑。

        且说这驻东王举起酒杯，望如此奢靡情景，蓦然想起东华妇人对话，鼻头暗自发酸，不禁浮想地出神，就连皇帝呼唤都未曾听得。这皇帝见其不予理会，遂大喝一声，污言秽语骂将出口。这凌义听得叫喝，身体一惊，手颤间不慎将那琉璃酒杯摔于地上。众臣皆劝皇上息怒，凌义早已吓个半死，也连忙跪下恕罪。好好宴席，弄得不欢而散，这一幕幕尽被镇西王凌昌（凌峦二弟）看在眼里。

        午夜时分，众人睡去，满王都夜禁正行，路上空无一人。悄然间，全副武装的不速之客破辽阳门而入，直扑皇宫而去。皇城外依旧是漫山遍野之披甲士兵，皆点火把，城楼上望去宛若置身星河。凌昌、凌盛二人得见，自带死士，同外兵里应外合，打开皇宫正门，二人率兵将直扑天雄宝殿。

        凌义听得踏步声，向窗外望去，但见四处明晃晃刀剑。忽听得一自称镇西王使者的人前来相见，那人一见本尊便直接放话道：“镇西王请王爷到天雄宝殿共商分天下事宜。”凌义大惊，回想起方才种种，加之宴席之上他二哥的不自然神态，方才顿悟，二话不说，单骑直奔天雄宝殿而去。边走边寻思：二哥竟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又为何告知于我？唔！想来是念及我在东南一带素有威望，怕夺位之后若无我东南诸州必不服而反，难以收拾罢！看来我性命无忧！

        天雄宝殿本是天雄一朝早朝理政大殿，这皇帝凌峦即位之初军政事宜无数，为图个方便就将殿后一偏阁整修成书房，后来逐渐成为他日常居住之所，一朝大臣都知道这点底细。

        这日皇帝正在这偏阁批改奏折，果真个机缘凑巧，宫女正抱刚年满两岁的太子在旁边伺候，太子已安然睡去。不多时，御前侍卫刘二刀言语到：“皇上，不知为何，我总感今夜杀气泛滥，这难不成.......？”“胡说？便是给人十八个胆，又有谁敢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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