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的特殊人生（9）失手
        在一个平常的冬天清晨，牛二开门，拉出骡子，走向城门外，在熟悉的老农那里进了一些新鲜的菘菜后，牛二拉着骡子慢悠悠地王那个岔路口赶去，路过一家卖汤饼的摊子，牛二惬意地吃了一碗，热腾腾的油泼面，让牛二全身都暖和了起来，额头上也微微的出了汗。

        吃完后，牛二刚给完老板钱，一阵“踏踏”的马蹄声快速传了过来，牛二迎着声音看去，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太巧了，就在十几丈外，钱进打马奔驰而来。一身绿色的骑装，绿色的大敞，晨风吹的飘飘扬扬。

        牛二四下逡巡一眼，看没什么人注意，一只手摸进怀里，微不可闻“嗖”的一声，弹出了一块园石子，石子伴着早晨的朝霞飞了过去，准确的打在了马眼。

        那匹白马正在飞扬跋扈的急驰中，被迎面而来的石头子砸中，痛的一声嘶鸣，两只前蹄高高抬起，马头左右摆动，马腿在空中快速地弹踢了几下然后落地，就一转头暴怒地乱蹦，钱进在马身立起来的时候就被甩下了马背，马转身踏地的时候，钱进正好在马蹄下，马蹄毫不留情地踏在钱进的胸口，脸上和头上，近千斤的白马疯狂了。这时，跟在钱进后面的家仆和县兵弓手也赶了上来。

        一名伴当看白马还在踏着钱进，不由大急，抽出手刀，一刀劈抽在马身上，那马受此痛苦，“恢恢”一声，向街的一头奔驰而去。众人也来不及去追马，急手忙慌的去探视钱进。牛二混在看热闹的路人中仔细观察着钱进的伤势，那钱进看起来，颇为不妙，头也破了，胸也榻了，手也断了，腿也折了。看起来口鼻出血，气息奄奄的样子。

        钱进的家仆和宾客慌成一团，有人要抬人去医馆，有人在喝骂路人，有人在惊慌失措，其中有人说到：“快请医士来看，动弹不得、动弹不得，一动就没命了。”这是一个懂行的。

        好巧不巧的是，路边两三丈外就是医馆，一个急冲冲的医士奔了过来，分开众人，俯身探视，略微一看，马上掏出一丸药，捏开钱进的嘴，望里一送，接下来，用手在钱进的咽喉部位轻轻按抚。牛二看吧，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去拿抬板过来”那医士吩咐道。伴当七手八脚的把钱进抬进了医馆。

        第二日，牛二又来到了汤饼摊子，一边吃着，一边用好奇的语气问那小贩“昨日从马上摔下来的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小贩也是一个爱看热闹的“哎呀，客官，钱公子昨日如果没有公孙神医恰好在医馆，那就完了，公孙神医可是我们这里的活菩萨啊，他不仅医术举世无双，那人品更是没话说，就我那婆娘，上次……”那小贩喋喋不休地开始了对公孙神医的赞美，牛二也不好打断这位热心激动的小贩说辞。好不容易等小贩说完自己婆娘的事情，牛二赶忙插话“那后来，公孙神医救下了钱公子啦？”

        “对的呀，不是和你说了吗。公孙神医一颗保命丹就把钱公子就下了，又把钱公子的手脚和胸口的骨头接好了，钱家才把钱公子抬回了钱府。”小贩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我跟你说啊，这公孙神医就上一次，就在我这摊子前面，有一个来卖柴火的老汉……”

        牛二赶忙站起：“啊，我想起来了，这菜还没卖完呢？我要去卖菜了，要不，明天咱们再聊吧。”说完，把几个大子望小贩那边一抛，牵着骡子就飞快地走远去了。

        牛二一连几日在岔道口等着消息，只见到钱府之人出来接公孙神医的车马，每日都会进府，牛二知道，这是一次不成功的刺杀，钱进没死，他逃脱了性命。

        如果当日，钱进落马后，自己上前补上一刺，现在钱进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牛二有些懊恼，可没有后悔，因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自己妄动，肯定是脱身不得，就是自己杀了出去，有那么多的路人，自己也会暴露了隐藏，而不暴露，是这次牛二最重要的要求。

        牛二一边敷衍地做着菜贩子的生意，一边在慢慢总结着行动的得失，牛二渐渐安静下来，心里想着一次不能杀了他，就等着第二次，机会总会出现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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