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娃传（七十二） (1 / 4)
        操心的顾不上吃饭，不操心的只想着吃饭。

        教育他们端菜穿错在各个桌子之间，看客的把菜碗下到桌子上，亲戚一起上手，“馍，上馍，叫人夹馍。”有人就喊起来了。五伯忙叫我们上馍。我和健健得令，用竹提货笼笼盖子给每个桌子端馍，一进新房圆脸女人就叫开了，“都放下都放下。再端一笼，再端一笼。”双手夹起四五个馍，长脸女人嘻嘻笑着动起手来拿，我说：“不着急都给你。”圆脸女人说：“你不急，我要急着夹馍。”秋草说：“二嫂、四嫂，我不吃，你两个赶紧夹。”计划说，“妈妈。我还没吃，你都夹完咧。”

        圆脸女人说：“别喊叫哦，夹馍回去好不是都让你吃了？”

        我端着空盖子出来，到后面筛子里去拿馍。

        五伯在媒席上叫我们，“快快，上馍，上馍。健健和文文看那个桌子还没馍，都给放上。”

        我们应承着，在教育等人端盘子的缝隙中穿梭，将热馍送到屋里院子各个席面上。房角里的黄牛“哞哞”的叫唤，看着忙碌吃饭的人们，勾子里噗啦噗啦的落下一堆热粪。

        络腮胡子说，“牛肚子饥了。”五伯用筷子夹了一片肥肉，塞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三哥早上就喂过了。”

        “牛几个牙？”

        “六个吧。”

        “正是做活好时候啊。”络腮胡子给孙子夹了一块豆腐，用最吹了吹，“快吃。光知道耍？”

        五伯说，“别光吃，喝酒，喝酒。”将酒壶和酒盅递过去。

        络腮胡子给酒盅倒满，仰起脖子“滋溜”就喝了，满脸通红的把就壶酒盅递过去，“他碎爸，给。”

        五魁接过来，倒了一盅，端起来“滋溜”喝了。又递给下面，“他大舅，给。”

        他大舅接过来，倒了一盅，端起来“滋溜”喝完，传给下面他姑。

        他姑说：“你们男劳喝酒，妇女不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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