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娃传（五十八） (2 / 2)
        老赵瞪着大眼，舌头吐得老长：“呦，呦。怪了啊。”

        猪腆着大肚子挺了几下，后腿没有抬上去。二军性急一把抓住猪的尾巴，猛地一抬，猪一下就上了桌子。赵师见状扑上去，一下子把猪按倒，“快！快！快！上人！上人！”我们慌忙赶上去，七手八脚按住猪。那猪一下子烦躁起来，四肢乱蹬“嗷嗷嗷”的叫个不停。赵师双手用铁挽子猛的往猪下巴一挂，“嗨”的大吼一声，用力把挽子向上提，猪仰起来被拉长的脖子咕噜咕噜的孺动着发出嘟嘟声来。赵师交给三伯“抓紧。”左手轻轻抹拽着猪的脖子，右手斜提着中间带弯的刀子，猛地一道亮光闪过，尺把长的刀子沒入项下直插心脏，我们紧张的注视着，一股鲜血“噗”随着拔出的刀子喷涌而出！

        “盆子哎。盆子。”赵师喊着，三妈小跑着端着盆子过来，对着喷血的口子接上去。“放下，放下。”赵师手指捏着刀刃用道刀柄在血盆子里搅动，“放盐咧？”

        三妈大声说“放了。”

        “不放就不好吃。”血流着流着停了，“把肚子揉揉，再放放血。”

        三伯取下挽子，“算咧。”猪也不叫了。

        赵师说，“你说算了就算了。血流不净肉不好。”让再动动猪。我们就把猪的四肢摇起来。猛地猪挣脱我们的束缚，翻身从桌子上起来.......

        “呀。”大家惊叫起来。

        猪滚下桌子，踩翻了血盆子，脖子下边的血口子不时冒着鲜红的血，摇摇晃晃的向赵师走过去。赵师拿着刀子一时不知所措，左拐右拐向后躲。

        “刀啊。用刀啊。”二军喊着。

        赵师发疯般挥动着短刀，“杀。杀。”在空中乱舞。三伯几步跑上去，冲猪喊着“娃呀，别害怕，别害怕。我们不杀你。”猪转过头来，踉踉跄跄的向家里跑去.......

        赵师说你们不要管了，左手提着挂着猪下巴的铁钩子，右手拽着猪尾巴，“加热水。”把猪在热水锅里来来回回的转，“要把猪盖住，不然就泡不好啊。”二军哥往锅里倒热水，热气顿时迷住了人的眼睛.......赵师把猪在热锅里翻了个，“把水往上舀。”三伯把水浇到猪的身上，“唉”了几声，就哭起来。

        三妈端着血盆子，对三伯说，“血没了就没了，别难过啊。”

        三伯说，“应人事小，误人事大啊。”

        赵师边铲猪毛边笑三伯：“我以为你是神？杀个猪就把你哈哈啊哈哈哈。杀猪啊讲究个一杀二汤三吹四开膛，五掰内脏六翻肠！才开头就把你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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