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知真相悲愤填膺(第一卷人生若如初相逢)
        第二天上班，老黄让我去他办公室拿文件。想起昨天的事，我心里就不痛快，真不想见这个人。可现在是大白天，只要自己守分寸，量他也不会象昨晚那样。于是，我慢腾腾地来到他的办公室，尽管我不拿正眼看他，我也感觉到他那异样的眼神。面对主任我即没看他，也没说一句话，我在无声地抗拒着。当他把文件递给我时，我清楚地看到他胖胖的手上两排牙印伤，它让我触目惊心，莫非是他，同样的胖，同样的手上咬伤，莫非那晚遇上的酒鬼是他。在某一瞬间我曾想到老黄，因为同样的胖身材，但又让我否定了。尽管他的种种让我不齿，但却没想到会如此卑鄙猥琐。而此时，此事，对于我的震惊不压于一颗**的爆炸。惊慌中我手一颤抖，文件散落一地。

        “怎么了？小张。”

        “你，你，你......原来是你。”我转过身向门外冲去。他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我。

        “张，不用害怕，也不用紧张，别总躲着我，其实我是真心喜欢你，难道你不明白吗？”他胖胖的肚子挤在我的背上，还有他粗暴的喘息声，和那晚的酒鬼一样，这正证实了他就是那晚的人。此刻我已愤怒到极点。

        “放开我！”我厉声说到，边说边使劲掰他的手。我本想大声尖叫，但这是在办公室，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不知真象的那些人还不知会说些什么，想些什么，虽然我明白我是清白无辜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但刚才的声音也会让经过的人听到。此时，我异常激愤，声带嘶哑，脸上肌肉僵硬，身体不停地颤抖，喷满怒火的眼里浸满了屈辱的泪水，以至于使我整个人变了形。我感觉自己有些虚脱，不知何时便会倒下去，但倔强的我却硬撑着，不能给眼前的这个人半点可趁的机会。尽管我此刻不敢再大声叫喊，但我也不会软弱妥协。

        “答应我吧，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老黄见我这样，以为我妥协了，或是他主任的身份压住了我，我不敢再反抗了。他竟然又厚颜无耻地说。

        “休想，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不然我喊了。”我强忍着巨大的悲愤，恨不能让他立刻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韩涛他有什么好的，他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吗？跟了我，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等我当上副局我就把你调到局里，而这对你又没什么坏处，只有好......”他的话我虽拒绝听，但一字一句却依然玷污着我的耳朵。

        “放......”我放大嗓门吐出第一个字的同时，他松开了抱住我的手，我哭着冲了出去，而同时伴着他扔下的话。

        “我就不信！一个黄毛丫头，神气什么！早晚有一天你会乖乖地送上门来！”他咬牙切齿地说。声音虽不高却充满了狠劲，重重的就象刮起一阵阴冷的风，从背后向我袭来，让我不战而栗。

        “做你的白日梦吧，本姑娘就是死了，就是天下的男人都绝种了，我也不会随了你的意。”我暗暗地发着重誓。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我没有立刻回去工作，也没有回我的小屋，这样的事虽然让我难过和愤怒，但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到此时，我还天真地想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一个人来到洗手间，倚着墙壁呆呆地站着，然不争气的泪还是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出来，我没有放声地哭，更不想让别人知道，当我听到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我躲进了厕所内。

        “这个小张也不知跑那去了，手机在办公桌上一直响个不停，不是让主任叫了去了吗？怎么主任却说没看到。今天都咋地了，都象吃错了药，先是韩涛，平时特活的一个人，今天却不声不响的，和他说句话，即有些心不在焉又有些不耐烦。主任也是摆着张臭脸给谁看，不是当初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的那会了。小张这丫头，去那了，别让这个死鬼骗了。”听得出，来人是田丽，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这些话，我虽然听到了，但我却没有理睬别人的心思，到是她后面的话，让我气愤。“谁象你投怀送抱，那样肮脏的一个人，你也敢和他好，自身都一身污水洗不净了还操别人的心，真是可悲呢！”我这样想着，而我自己呢，真想快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刻钟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是的，有机会我一定要离开，而眼前呢？只有再忍一忍了。这个老色鬼，TMD不是快走了吗？是啊，要走也是他走干吗非我走呢？他不让我好过我非好好地不可，让他看看，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用权力得到。“你TMD就死了这个心吧！”我在心里狠狠地骂着。慢慢地我从愤怒中平静下来，可接下来我必须更加小心才是。这事暂时还不能给韩说，以他的脾气非和他拼命不可，而自己又不是他的谁，也犯不上让他为了自己而丢了前途，更主要的是不想欠他太多。

        我在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一整天都不打不起精神来。下班回来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直到半夜里饿醒了，才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劲，而那可怕的一幕幕又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蒙着被子放声大哭。此时，我多想母亲，多想父亲，还有浩哥，可我却不能告诉他们，我只有一个人承受着，泪咽在自己的肚子里。自己越想越怕越委屈，哭得也就越伤心。不知何时哭着哭着我睡着了，梦里恶梦不断，老黄一张变了形的脸胖，不停地在我眼前晃动，狰狞着，眼里充满淫笑，放荡不羁的笑声刺耳地在耳边回旋。一会，这张脸又变成了恶狼的脸，一双伸向我的胖手，慢慢地变成了狼爪，毛茸茸爪子拼命地撕扯着我的衣服，瞬间我衣不附体，而这只恶狼嗥叫着引来了一群狼。我羞愧害怕紧张地蜷缩成一团，双臂紧紧地抱着双腿，蹲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而它们个个眼里发着绿光，随时都会吞了我。我孤零零地一个人在黑暗里，此刻我想喊着救命，然我竟如哑了一般，声带疼痛而话就在喉边却发不出声了。这时天空一个人向我飞来，是浩哥吗？他来救我了吗？迷糊中这个人一会是浩哥接着就是永远等你，慢慢近了，却变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只见他身着长衫，胡须皆白，慈眉善目，仙风道骨，持在手中的拂尘轻轻向空中一甩，一件衣服就好好地穿在我的身上，接着就飞走了，耳边回荡着他的声音，“记住孩子，在困难的时候只有自己能救自己，你身上这件衣服不是普通的衣服，它代表尊严和人格，但你必须心地纯洁善良，无欲无救，坚强勇敢，它才会发生效力，切记，切记。”话消失了，老爷爷也不见了。穿上老爷爷给的衣服，我温暖多了，感觉身上有了力气。我无畏地看着慢慢靠拢的狼，突然我身上的衣服发出神奇的光。这些光瞬间让狼群消失，而为首的几只狼慢慢幻化成权、钱、色、欲、情几个字。当其它几个字在衣服所发出的光里很快消失时，唯独这个“情”字没有消失，我百思不得其解，它意味着什么，又暗示了什么，我多想找到那位老爷爷问个清楚，可我该上哪找，我急的出了一身的汗。

        当我醒来时，我身上的衣服已湿透了，嘴上起了一嘴的泡，身子虽然轻松了一些，却浑身没点劲，走路脚底下象踩了一堆棉花团。我这才知道我昨天晚上发烧了，烧的我满脑子胡思乱想，恶梦不断。然细想梦里的老爷爷的话却又不无道理，于是就自己振作起来，吃了早餐，打起精神去上班。日子还要过，脚下的路还得走，我这样告诉自己。只是临近单位，我就开始犯难起来，真不想面对我不想面对的，但还是在犹豫中走了进去。

        一天相安无事，老黄他没有找我的麻烦，我紧张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不然我的日子不会好过的，我这样想，同时我已做好了准备，不论他如何责难我，我都不会屈服的。午间，听其他同事说，老黄上班后就出发了，这两天就不用紧张了，他在忙着跑官已顾不上我们这伙人了。这样的人也能提拔重用，但与此同时我又盼着他快快走。

        这两天到是清静了，韩涛也不知什么原因，不在象平时那样老粘着我了，他不理我到有些不习惯了。这两天因为自己的事情没在意，现在静下来，还真觉得有点空落落的，也不知什么原因，是我得罪他了吗？仔细想想也没有啊！这家伙到地咋了，管他呢，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了，也许过一阵子就好，我这样安慰自己。

        无论我如何伤心或是难过，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艾艾那天真的个性我是不会向她说的，说了他们就会都知道了，就等于我告诉了他们每一个人。我只有委婉地和永远等你说起。他今天和我说了很多，并关照我，一个女孩子在外要多注意。他开玩笑说不放心我，一再追问是不是我有什么事瞒着他。还对我说要不就让我去找他，他会好好照顾我，让我毫发无损，或来看我。他这样说我就笑了，告诉他有这样的心就够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们聊了很久，我连晚饭也没吃，这两天心情不佳，胃口也不好。看看表已是晚上八点，一个人闷在小窝里觉得更烦闷，于是就跑到了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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