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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天才作家
尽管老九家底殷实,但他是个比较独立的人,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轻易开口找家里要钱。但阿飞需要的不是一笔小数目,仅凭老九自己的那些积蓄是没办法改变阿飞目前的窘境的。于是老九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准确说是给自己老爹打了一通电话。他打电话的时候,不想让阿飞看出什么为难处,起身走到了外面。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老九春风得意般回到饭桌上,看样子事情是成了。阿飞忍不住有些期待地看着他。老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放心吧,我爸答应了,应该一会儿就会把钱打过来,下午我转给你。”他说的轻松洒脱,但我们刚才隐约还听到他从门口传来的据理力争的大喊声:“这是我从你那借的!我必须要帮他!”“我知道,他是我朋友,我相信他。”这类的只言片语。看那样子,这笔钱并不是那么轻易地从家里拿出来的。我和老张都用肃然起敬的眼神看着他,老张甚至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阿飞更不必说,虽然他从前一向心如止水,性格有时显得又些淡漠。但这阵子发生的各种事情也不断冲击着他的精神抵抗力,这段日子似乎变得更多愁善感了。他眼睛里闪着光,嘴角挤着笑,诚恳地跟老九说谢谢。老九反倒有些不自在,说:“阿飞,别这样。我相信你会越来越好的。”
老张动情地说:“老九,你这次真的够兄弟。阿飞这次的难关,我和阿正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帮忙都爱莫能助。”老九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我知道,我们都是兄弟。咱们几个之间不需要藏着掖着。有困难说出来,彼此间能帮当然要帮。”阿飞点头看着我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达自己的心情。老九举起酒杯说:“矫情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咱们之间都不需要那些。喝酒!干。”我们一起举杯碰在了一起。
处理好阿飞的事情,老九晚上离开了寝室,果然工作后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走之前他贼兮兮地叮嘱我们:“要是你们碰到里莉莉,千万别跟她说我回来了啊。我今天来不及陪她约会,要是让她知道我回学校了没有找她,小姑奶奶指不定又要发脾气。”我们都心领神会地点头答应。这次分别,我们都显得比较随意。因为不久之后就是毕业留影了,那时候老九肯定还会回来,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见面的。
得到了老九到帮助,阿飞很利落地把之前和姚婧父母协商好的赔偿事宜解决了。姚婧的父母此后也没有纠缠过相关的事情,也算是终于平息了这件事。事情处理后,阿飞几乎每天埋头在寝室,自己的桌上,日以继夜不断地更新着自己的文章,各类作品。老张问我:“阿飞天天埋头写东西干嘛呢?是不是中了蛊了?”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少乌鸦嘴,至少阿飞现在精神还不错,有事一直在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也是忍不住好奇的。
一日,阿飞正在桌上奋笔疾书,写着什么。我拉过椅子坐到他边上问:“阿飞,写什么呢?最近一直都埋头笔耕不辍的。”阿飞又写了几笔然后终于停下来舒了一口气。他边揉捏着手指之前夹着笔的位置,边跟我说:“就是之前就一直有在写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有短文集,有长篇。总之我想早点把它们补全。”说着他偏过头四处张望,然后问我:“诶,老张呢?”我惊讶地反问:“他前一会儿刚出去,你不知道吗?”阿飞讷讷地说:“不知道啊。”我忍不住笑他:“你是老年痴呆了,刚才他出门前还跟你打了声招呼,而且你还回应了呢。”阿飞表情开始疑惑,仔细想了想,反问我:“有吗?”我彻底无语,只要不跟他在这问题上纠缠,说道:“你看看你,最近埋头写书,脑袋都写晕了吧。行了,停笔歇歇吧。”阿飞却没理会我的建议,再次确认了寝室没有其他人后,低声跟我说:“阿正,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我点头让他先说是什么事。
阿飞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抽屉锁,拉开抽屉,之间里面铺满了大大小小的书本。我疑惑地看着这些书本,问他:“这是?”阿飞沉默了一会儿,认真的对我说:“这些是我大学几年写的所有文章。里面有,散文,很杂乱。前一阵获奖的那本原先也是躺在这堆书里的。”我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称叹:“阿飞,你可真是个怪物。这几年写了这么多书。这些你都发表了吗?”阿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慢拉开了脚边的一个柜子,之间柜子里堆着高高的书本,乍一看就知道,这里的数量内容绝对不比抽屉里的少。阿飞慢慢说道:“这些柜子里都是已经发表过的,很多你们可能之前都看过了。”我向柜子里伸去手,又停在了半空,用眼神征询了阿飞的意见。阿飞笑了笑说:“随便看吧。”
我把柜子里已发表的那些书本拿出来一本本翻看,越看越觉得阿飞真是个天才。书本里有些内容我之前就看过,有的是在校刊上看到的,有的是在校外杂志上看到的。其中有的是我此前就知道是阿飞的著作,也有不少是我之前就看过,却不知道是阿飞所著的。看到最后我竟然感到一丝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由衷地对阿飞说:“阿飞,你可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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