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大军出征
        第204章大军出征

        周氏纠合联盟势力、筹集出征物资、安排内应配合、调集军力等等，等一切准备停当，时间已过去了近两个月。这一天，太子发带领周氏一众显贵，亲至毕地，郑重地祭祀文王，祈求伐商必胜，并再次请出文王的木牌位。

        商王子受二十九祀十一月戊子日，太子发、太师姜子牙来到了镐邑以东的军营，伯适、散宜生、姬高、姬奭、季騧、姬鲜等师长精神抖擞地站在各师前列，此时，甲师、乙师、丙师、丁师、戊师、己师六支出征主力已集结完毕。太子发站在高处对周氏的将士们喊道：“我太子发以从文王那里获得了揭示，如今商氏已是极为虚弱，此次征伐商氏是最好的时机，一定能够成功！此战关乎我周氏国运，周氏蛰伏在商氏懒政之下的时代就要结束了！为了尊贵的周氏，英勇的子弟们，鼓起勇气来，抓紧赶过去，消灭我们的敌人吧！出发！”随后，将士们背负弓箭、手持戈矛，一路车辚辚马萧萧，携带着无数的辎重，踏上了伐商征途。

        此次追随周军出征的还有关中十六国胁从势力，合计军力一万两千旅。

        商王子受二十九祀十二月己未日，太子发在太师姜子牙的陪同之下，轻车简从，离开镐邑，向东方进发。此次出征，太子发的车驾队伍中，还有一辆车子专门载着文王的木牌位。以向世人表明，此次周氏伐商，乃继承文王之事业，文王之神明将与大军同在，寓意军事行动一帆风顺、马到功成。

        太子发、姜子牙一行沿渭河东行，出潼关，穿越崤函古道，转道南行，于商王子受三十祀一月庚午日，抵达雀地。此时，周军大部正在雀地做短暂休整，卢、庸、巴、邳、归、楚等大小势力已在此集结完毕。太子发稍事休整，率领周军及庸卢联军近五万旅，浩浩荡荡，从嵩山以南绕行，于一月丁亥日抵达舌地。

        此时，聚集于舌地一带的各联盟军力不足两万五千旅，据各方反馈的信息，还有超万旅的军力仍然在征途之中。

        周军及联盟势力，一边在舌地一带进行整合、修养，一边等候后续军力。在此期间，姜子牙积极实施了针对空桐氏的歼灭战。空桐氏近八千旅军力，在无险可守的平原地带，与周氏联军两万旅展开了一场英勇的抗击战，此战于午时打响、申时结束，最终在孤立无援中，全军尽墨。此战，周氏联军伤一千余人，亡四千六百人。

        战后，太子发和姜子牙在交流中，暴露了恐惧情绪。太子发说，如若商氏皆是拼死一战的做法，尽管分裂了，周氏也打不过啊！姜子牙给太子发打气道：“武王不用忧虑！眼下歼灭空桐氏，是情势所逼，为了联军的后方安全，必须得歼灭、死磕；进入商氏王畿之后，则不同，周氏联军只需瞄准朝歌城即可，至于周边的商氏各族氏势力，可采取双方无犯的策略，如果敌人不发动攻击，周氏联军也不去攻击他们。这样下来，肯跳出来与我们周人作对的，就是很小的力量了！”

        周氏强力歼灭空桐氏，还带来了一个重要影响，使得天子联盟势力禽氏、息氏、枼氏在甫地一带停驻了下来。原因就是，空桐氏被削，三方势力连前方的立足之地也没有了，再加上周氏联盟在隞地一带经营一年，禽氏、息氏、枼氏三方也搞不清敌势如何？而临近江南的戈师，此时也只是刚刚离开了驻地，向息地靠拢！说到这里，胶鬲的危害确实被放大了，如果胶鬲没有催周氏发兵或者再迟几天时间，禽氏、息氏、枼氏三方必将与空桐氏实现会师。这周氏联军敢不敢，或者能不能，再次去盟津，都得另寻思了！

        消灭了空桐氏，周氏联军在隞地一带留下了一少部分驻守军力，太子发率领联军精锐七万余旅于商王子受三十祀一月戊戌日，抵达盟津之地，做北渡大河的准备。

        盟津之地的大河，本是河面较窄，水流平缓，为渡河的优选之地。周氏联军抵达的当晚，盟津一带狂风大作，暴雨如注，一夜之间河水暴涨。一时间，周氏联军军心顿挫，大家认为这是前途不吉的征兆。

        太子发大早上出来一看，异常震怒，他深知此时周氏所面临的形势已是箭在弦上，便挥舞黄钺大骂：“如今周氏太子发在此，看谁敢违逆我的伐商之志？！”太子发说完，环视诸军，孰料此时狂风顿减，周氏联军的军心又安定了下来。

        风退之后，太师吕尚左手挥舞着金灿灿的青铜大钺，右手握着白牦牛尾巴为饰物的旗帜，誓师曰：“如苍兕般的神勇将领们，抓紧集合你们的队伍，摆好了舟船，务必载着大家奋勇渡河，再有懈怠者必斩不赦！”

        于是，周氏联军百舸争流，趁着风浪暂息之际逐次成功北渡。太子发所乘的大船行至河中时，浪花将一条白色大鱼卷到了甲板上。将士们看见后，都齐声恭贺太子发，说上天降下吉兆！意味着商人的甲兵，必为太子发所擒。太子发亲自捡起这条大白鱼，把它烧烤了祭祀上天。

        商王子受三十祀一月己亥日傍晚，周氏联军全部抵达北岸。此时，包括庸、蜀、羌、髳、微、卢、彭、濮等八国反商主力，齐聚大河北岸，踏上了商氏王畿核心之地。当晚，太子发于此地，举行了盛大的联合阅兵，并在阅兵时做了一次重要的动员演说。太子发挥舞着象征军权的金色大钺，高声说道：“商氏天子懒政失德，不承续祖先的风范。遇事不贞问祖先和神灵，反而去询问妲己的想法；商氏天子之政不依靠和团结宗室贵族，却打击和疏远他们，剥夺他们的祀位和俸禄；亲近逃奴和罪犯这些低贱的人，赋予低贱者杀伐报仇的权力，使得贵族们整日里胆战心惊，这样的日子太恐怖了。如今，商氏天子已失去了贵族们的支持，商氏曾经施予周氏、彭氏、微氏、庸氏、卢氏、羌氏的凶残暴虐，想必大家都有世传，索取仇恨的时刻就在前面，今天我太子发将恭敬地执行上天对商氏的惩罚！文王给出的揭示与我所贞问的结果是一致的，又和沿途吉利的征兆是一致的，此番商氏必败无疑！”

        太子发誓师完毕，在场的周氏联军莫不昂扬振奋。

        一夜无话。第二天，以周人为首的伐商联军，旌旗蔽日，沿着太行山南麓，朝着朝歌城方向进发。不足半天脚程，周军大部便抵达了鲔水，这时先头部队派人向太子发回报，前面遇到商氏自称胶鬲的使者。这胶鬲所为何来？原来，胶鬲此来是提醒周军要小心宁地一带的商军，天子得报周氏准备攻商，已下令王畿南部一带的军力集结宁地一带，秘密设伏！胶鬲还询问，周氏攻击朝歌城的时间定了没有。结果，姜子牙慎重地说，等解决了宁地一带的商军才能确定攻击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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