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 (3 / 3)
        齐逢云道：“小家伙，你是不是觉得女支女和杀手没什么区别？”

        灿儿道：“怎么？难道这两者差别很大吗？都是给别人活着？燕玉儿那个婊子什么都不用干，往飞雪楼下看两眼，就有一大堆白痴对她比亲妈还好？老娘风餐露宿，刀头舔血过日子，赚的钱还都归她了，我找谁说理去？”

        萧一笑又插嘴道：“你这是嫉妒燕玉儿吧！”

        灿儿叫道：“谁嫉妒……对我就嫉妒他怎么着把？”

        齐逢云笑着摇摇头，道：“没必要啊！你嫉妒她什么？”

        灿儿似乎一时也被问住了，憋了半天道：“我嫉妒她比我漂亮不行啊？”

        萧一笑道：“我看你就是吃醋那个书生喜欢他？”

        灿儿咬牙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没和你说话？”

        齐逢云幽幽道：“女支女可不能到处乱跑，但没几个人敢挡杀手的路。女支女必须对人笑，必须说别人爱听的话，像你这样跺脚骂人，燕玉儿是永远做不出来的。你活着可以顾自己开心，燕玉儿必须得先让别人开心。你每天可以做很多事，女支女却只有一件事可做，还和她自己无关。黄金万两买不得一个自在，百年彭祖不一定活得痛快，你说欠洪远的钱已经还了，那你捅他那一剑和你站在这里神气的说话的资格，又值多少钱？”

        灿儿怔了怔，似在思索齐逢云的话，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又偷偷看了齐逢云几眼，泪水簌簌落下，看起来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齐逢云拿出一个青瓷药瓶，塞到她手里，道：“一日三次，忌辛辣、荤腥。”

        灿儿霍然转身，又停下道：“那块玉是不是摸起来凉凉的，冒着寒雾，像一块冰一样，我见过在燕玉儿手里。”说完，走了出去。

        齐逢云思忖道：“安怀义是朔方军节度使，和燕北临近，要说他去过飞雪楼也实属正常，冰魄雪玉虽然珍贵但对于雄霸一方的边将来说，未必看的多重，送给女人也并非不可想象。”

        萧一笑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岂不是要去一次燕北最大的销金窟了。”

        齐逢云道：“那看来你说不定是要走桃花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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