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去也终须去……” (5 / 5)
        僧、道雕塑其身，如同两具石翁仲，呆呆地。天地万物忽然为哀伤所抑，统归于灭度。

        双方谁都不动一动。

        有风吹过，沙棘发出阵阵毕剥声愈显荒漠苍凉而空阔，曾经弥满了夜空的银辉早已丧失了最后一点血色。

        起大风了，长风浩浩，衣袂飘飘。

        这时少年方缓缓回转身形：

        “好吧，也许在下真的饮血成朕杀虐糜多，那么今在就算小可敬老。请回去告诉那个姓蒋的，七年辗转，本少爷家仇不共戴天！而他，必须偿还业债，否则天理难容！”

        俊目锋芒毕露，语气冷如冰晶，一下子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人性味，浑身杀气全带出狮虎猎食时的凶残，冷血少年整个回归！

        “施主……”

        “你们真以为能赢得了本少爷？”

        这一句，刀已出鞘。

        可是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声音变得低柔起来，似若倾诉衷肠的怨女；无奈再次出现在少年脸上，哀伤令遥空中的落月为之震颤。“你们，咳，走吧。我人，累了……”

        一僧一道异样地对视一眼，蓦然惊悚，遂缓缓朝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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