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枯树下，蜷缩着睡熟了的少年 (3 / 4)
        记得那次果儿无意间看到厨子正在宰杀一只鸡公，一鸡在手却是没有抓牢，被抹了脖子的鸡公挣脱后在院子里急剧跳动，四处乱飞，血花跃起溅得老高老高，吓得果儿伏在自己怀里瑟瑟打抖，发誓从此以后她不再吃鸡了。

        “天下性灵人而同类，鸡为什么要被人吃，又有什么好吃？”一脸不屑，果儿努着花骨朵似的小嘴儿一面用妙目斜瞟着情哥哥，表情庄肃，逗比得相当相当那个。

        不过后来果儿当真茹素了，三月而不知肉味。虽然，也仅只是三个月……

        俊目的厉芒黯淡下去，如死鱼的眼，少年浪子不自主打了个寒噤。

        的确，人是顶级生物，但该不该和大自然里的其他性相一样譬如那只鸡可以任意宰杀呢？他也曾努力地寻求过挽折点，冀图找到一些些答案，可是——

        “我要是不杀他们他们是不是就会杀我？”

        象是对夜风絮语。

        “然而人要杀我我就一定要杀人么，不然呢？”

        佛说，佛在此时还能说什么？人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他想过去再检视一下有木有还活着的人。

        “至少我需要消息啊！”

        使劲给自己找寻毫无道理的借口。

        可是忽然间呕吐起来，这一次不仅吐得眼泪鼻涕一起流，甚至满嘴都充满着苦涩的胆汁，身心刹那成了苦人儿。

        “还会来的，他们绝不会停止，因为他们想要杀我，必欲除掉我……”他呻吟着，“我也许，也许可以，不杀光他们，我，我保证……”然而人已经支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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