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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梦想是你
经过三年的磨砺,少年们愈发坚韧,临近毕业的日子,学习的氛围每天多出一丝紧张,后面黑板的黑板报逐渐变成了,高考倒计时的预告。同学们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黑眼圈和鏖战以及各科老师的警告都回档在耳里。即便一如平时懒散的几个后排学生也逐渐打起精神,面对着厚重的书本,脸上愁云萧森。
嘉辰似乎一直都没有压力,这个人总是这样,总是一副木讷的样子,也不是寡言,反而因为待谁都彬彬有礼的样子,显得总是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不过如此紧张浓重的大环境下,也没有人在意这样一个平凡的人。
到也不是没有朋友,嘉辰唯一的哥们秦易高中三年除了秋蕊,相处时间最多的就是秦易了,秦易的父亲是做理财投资的,恰逢这几年市场不景气,于是转行做起了小生意,来到这个小地方,做起了小买卖,看上了这里的土特产,于是秦易也顺理成章的搬回了老家,虽然这家伙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不过却和嘉辰一样喜欢一切小众文艺片,两个人前后座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但嘉辰这货真的是学神体质,每次考试都能稳稳的和坐在旁边的秋蕊考出差不多的成绩。由于嘉辰和秦易的关系日益精进,导致后来秋蕊和秦易也是经常在一起打打闹闹。不过秦易这家伙长相一般,所以嘉辰还是挺放心的。
他们常去的那家自助小火锅就成了他们聚会的地方,晚自习结束经常会看见三个人勾肩搭背的走进火锅店,开始扫荡。秋蕊倒是每次都吃得很欢,嘉辰天生肠胃不好,每次吃完第二天一准肚子疼,不过他喜欢,喜欢和秋蕊在一起的日子。三个老伙计聚餐,当聊到心仪的学校时秦易突然一脸严肃的说想去学医,于是嘉辰有意无意的问秋蕊打算考哪个学校。秋蕊说打算去学同市的一所师范学院。“这么巧,我也打算考那所学校哎,听说分数线还不算高呢。”秋蕊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低头吃着饭。
只是志愿那一栏悄悄的划去了帝都的大学,换上了同市的师范。
时间就是个不听话的小破孩,斑驳的不只是岁月,还有少年们命运的破折号。如果一切都是规划中的那样,也许这个世界就没有故事可言。
同样的火锅店,还是三个少年,围在小小的锅底旁,畅快的说着未来。这一次桌子上多了啤酒,高考结束了,忐忑等成绩的日子,还有的就是度过一劫的放松。秦易脸颊上有了红晕,眼神略微有些迷离,嘴上的话也开始不修边幅,本来就显老的脸上,再加上那些故作深沉的话,居然在炙热的夏天,有了一丝萧瑟感。“我觉得你们将来肯定会在一起的。”秦易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這么一句,让本来还在互相调侃的两人突然闭上了嘴。嘉辰的脸上浮现出了红晕,不只是酒精作祟,更多的还有那个叫欲望的恶魔,正在占据内心,占有欲,其实这么久以来,嘉辰早就把秋蕊当做自己的了。只是突然被人这么一提,突然就发现,他们似乎已经认识很久,做了很多比情侣更加亲密的事情了。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两个人像聊家常一样的相处模式。可以再对方父母面前谈笑自如,其实对嘉辰来说,只要每天可以和秋蕊在一起,两个人的距离可以保持在一米以内,什么身份真的不是很重要,只是突然被提到,就像突然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漏出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窘态。
再看秋蕊的神色就平静的多,一脸轻松的深色,借着酒劲就来了一句:“我们才不会,他是我哥,而且我宁愿孤独终老,也不会浪费时间和熟人谈恋爱的,倒是秦姐我觉得你和我哥很配。”是啊一句“我哥”,旋即把距离拉到了最大化,没关系,反正月老的玩笑一般都开的很大。
秦易也是借着酒劲就要朝着嘉辰扑了过来。“滚!”嘉辰玩闹的说道,随即气氛重新回到了最高潮,只是秋蕊会时不时的瞟向嘉辰的位置,只是嘉辰不敢再往秋蕊的方向再看过去,仿佛那个角度有什么吃人的野兽一般,他又害怕了,他害怕看见她脸上会有不悦,害怕看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吃完饭,秦易朝着反方向回了家,只留下秋蕊和嘉辰两个人,走在路上默不作声,秋蕊有很多次的欲言又止,倒是嘉辰一路走得很快,那种速度像是想逃又想像个绅士一样的走,后来秋蕊说那时候嘉辰的步伐像是喝醉酒的瘸子。
佛经上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憎怨会,爱别离,求不得。”前四种来源于生理,难以克服,得以治愈,后三种来源于心理,可以克服,却难以治愈。直到后来,我们崩溃的悄无声息,求得太多,得的太少。爱的不多,别离只能妥协。年轻时奋不顾身奔向的人,后来总会杳无音讯,我们在别离时大度的将对方归还人海,留下余温自己细细品味,越是品味越是不放过自己。
梦想是你,前途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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