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唤 (2 / 3)
        他握紧拳头，然后呼出一口气，松开拳头，然后瘫软在沙发上。他不怕得罪安德本，他只是感觉厌恶和恶心，他现在意识到自己对安德本的嫌恶是如此的深刻，只是把自己的名字与其扯上关系就会如此反感。他厌恶安德本话中的意思，注意到自己的双手在发抖，他现在只想追上安德本，把他打进圣芒戈的永久病房。

        一种言语无法形容、无以名之的力量在呼唤着他，向他招手。有一种力量——桑德斯曾经仰仗的力量，为了避免使用这种恐怖的力量，他曾经毁灭了自己拥有的一切。他有力量，足够强大，或者说他可以有强大的力量。在他的意愿下，他可以变得格外强大，成为敌人的心中萦绕久久不去的噩梦。他知道自己拥有力量，只要他愿意，她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这种力量，摧毁那些微不足道的繁文缛节和陈规陋习，在那之后的混乱中创造新的秩序，建立自己的权威、地位和未来。

        “事到如今，你舍弃这种力量的奖励竟是如此！你所支持和拥戴的魔法部怀疑你、憎恨你、蔑视你。当你拒绝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愿意遵守魔法部定下的规定，你反而却被逃命迫害。”隐藏在桑德斯内心的声音咆哮着。

        桑德斯屏住呼吸，压制着心中的想法。

        “你有力量，伏地魔没了，邓布利多也没了。只要再过一两年，你就能足够强大，强大到将敌人击垮，杀掉每一个与你相左的人，杀得他们片瓦不留。你有什么理由拒绝？”那心底的声音说。

        一股盛怒自千百中“争相斗艳”的情绪中脱颖而出，也许这个比喻不贴切，如果把其他众多思绪比作一张编制起来的网，那么愤怒是一把锋利的兵器，撕开这难缠的网，桑德斯正设法将其折戟沉沙。也许是因为这一时的不理智，桑德斯刚绝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他要毁掉与他作对的人，毁掉那些下流坯子。

        “你是个旷世绝伦的天才，你可以挑战魔法部，挑战那群思想陈旧、没有远见、没有前瞻性、**的蠢货。魔法部那些可悲可叹的看门狗完全不明白你的实力。你想要的一切都是唾手可得，你不需要谨小慎微。你可以向埋藏在内心的力量伸出双手拥抱，将之据为己有，不，这本来就是你有的。让后果去死吧。”那声音又在劝说。

        激荡的情绪在蚕食着理智，幸灾乐祸的穿梭着，随时准备扑上来彻底控制桑德斯。呼气，闭目，呼气。他不想把什么事物烧成灰烬，因为他知道，如果他那么做了，随后被烧成灰的就是他或他关心的。

        “总有些蠢事是摆脱不掉的，为什么不让聪明事把它们弥补呢？”桑德斯再一次念叨着那个诗人的格言。

        就这样，桑德斯坐在沙发上呆着了几分钟，在心跳加速、减速、屏住呼吸和缓慢互相之间转换着。要不了多久，安德本可能也想杀了他了，会让加西亚把他炸得粉身碎骨，但不会是现在。桑德斯知道安德本会怎么办事，一向利益至上的安德本会在社会的阴影处传播谣言，让大家觉得他给安德本工作，或者说结成了某种同盟。现在安德本不会派加西亚让自己“肝脑涂地”。

        桑德斯继续思考着，想着安德本为什么会接受自己提出的条件。这其中的含义也就那么回事：安德本感到不安，有什么东西给他带来了他觉得自己处理不了问题，他需要“付出钱财，为己消灾”。安德本要桑德斯站在自己那边。

        “让那些黑暗力量去死，我还有作业要写。”

        即使桑德斯不予承认，但他也不能否认，有些东西把他吓得半死，而且恐惧还有在他目前精进行的作业上力透纸背的的一笔(也许浓墨重彩这个词更恰当)。这一笔恐惧加上胁迫的要素，等于前所未有的危机。

        一道令人讨厌的加法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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