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将死之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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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将死之人
        我看着那个口子,用手一推,整个棺材盖就被我推开,棺材几乎露出了一半,我把手机举起来对着里面,伸头就去看,我一看,瞬间就被吓的屁滚尿流,刚才好不容易运量半天鼓起的勇气,在这一瞬间就被吓没了,人在恐怖的事物面前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我直接被吓的退后好几步,摔倒在地上,手机和刀都掉在地上,在安静的地下室发出刺耳的金属声,还好手机的光没灭,我赶紧爬起来,捡起手机和刀,虽然我有看到死人的心里准备,但当我真的看见里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的时候还是被吓的不轻,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突然我感觉刚才一瞬间看到的人好像有点熟悉,我赶紧再次打起手机,凑过去看,这次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里面躺着的居然是杀马特,我的脑子突然就懵了,所有的恐惧顿时就消散了一大半,我脑子闪过很多的问号,我又去看了一眼,我发现他的胸膛还在起伏,还没有死,我顿时恐惧的情绪就被愤怒所代替。

        我一脚就踢在棺材上:“我草你大爷....”然后我对着他咆哮似的将他上三代和下三代都问候了一遍,几分钟后我才喘着气停了下来。我发泄完心中所有的郁闷,我才渐渐的理智起来,用手去摸了摸他的脖子,身体还是热的,脉搏还在,我骂了这么久都没反应该是昏迷了,他身上有很多血,还穿着我上次我和他一起去买的衣服。虽然我还是有点恼怒,但是这种时候我还是很理智的,我知道我应该先救人,打120可能还不如我直接开车把他送到医院去来的快,我思量了片刻直接抱起他出了地下室,我的车就停在路边上,把他丢到后排。

        我开着车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来到了最近的县医院。医生看过他的情况以后说,他主要是失血和几天没进食,身体很虚弱,暂时处于昏迷状态,给他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输了一些营养液,应该明天就会醒过来,我看见他身上有很多伤口,像是动物的抓伤和一些擦伤。现在我也联系不到他的家属,也不知道该通知谁,只能暂时守在医院,今晚就只能在陪同的床上对付一晚,等他明天醒过来再说。

        我躺着他旁边的陪同床上,感觉今天经历了我一辈子以来都没经历过的事情,人很疲倦,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我醒过来的时候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表,马上快6点了,天有点蒙蒙亮了,我看了看旁边的杀马特,我发现他居然也醒了,他好像发现我醒了就转过头看了看,然后又转回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看着他那表情,想起昨晚的遭遇,气就不打一处来,顿时就火了,大声道:“你特娘的有病吧,你好好个人没事躺棺材里装死,昨天把老子的魂都吓掉了,要不是我,你现在说不定已经在黄泉路上,被黑白无常拿着皮鞭抽了”他再次转过头面无表情的问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当时就语塞,感觉像吃了一坨狗屎一样难受,我穿好鞋子站起来,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候护士赶了进来,可能是我刚才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完全是吼出来的,吵到了值班的护士,她说:“你干嘛呢,这里都是病人,都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你们出院了回家慢慢解决。”我当着护士的面也不好再发作,便拿起手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出去**。

        放完尿,我顺便去医院门口吃个早饭,才六点过,医院门口已经有很多做生意的小贩在叫卖,我随便买了点稀饭包子之类的填了填肚子,本来不想给杀马特买的,想了想还是算了,我是个心软的人,好歹刀是到手了,没必要跟他计较,虽然有点波折,结果是好的,想到这我心情好了一些,蹲在医院门口抽了支烟顺便给老爹打电话报个平安,我就进去找他,我走进病房看见他还躺着,就踢了一脚床,我把买的早饭递给他,他二话没说就接过来,我坐在一旁问道:“你是多想不通啊,怎么想到去自杀啊”,他边吃边说:“我活不了多久了,我该做的事也做完了,死在外面还连累别人,还不如找个地方安静的等死”。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悲伤、没有难过、没有不舍,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才能对自己的生死说的如此平淡,我感觉他跟我不是一类人,就像一个得道高僧,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是否能修练成佛。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拿了他的刀,如果就任由他这样死去,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我说道:“马哥,你要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要是得了什么绝症,咱们也可以去先治一治,要是实在治不好再另说,我也不瞒你,你这把刀可不是一般的值钱,够你下辈子花的”他听到我对他的称呼有点诧异,不过还是说道:“我这个病治不好,我也不想治”。我听完只能叹了口气,突然我想到了在姚老头那里看到过的照片,我就跟他随口提了一句说:“其实我还见过跟你这把刀一样的刀”。

        他邹了邹眉头:“一样的刀?在哪里?”。

        我见他很感兴趣,我就将在姚老头那里看到给他说了一遍,包括那把刀的外形,以及那把刀是在哪里被捡到的。说完我看着他,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他眼神很呆滞,最后我拍了拍他,他才收敛神情,重新躺回了床上,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只是摇头,不肯跟我说。我也没办法强求,我只能预感到这个消息对他来说肯定是极其不好的消息,像他这么佛系的人都能表现出这种表情,说明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颠覆性的。既然他不肯跟我说,我也只能作罢,毕竟我跟他的关系可能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我并不了解他,更没有资格去劝他。

        下午刚吃过午饭,护士就来提醒我说他可以出院了,我去办了出院手续就带着他先回成都,刚到家楼下,我停好车准备下车,他突然说:“直接去重庆吧”说完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平时他的领口遮住我没注意,这时我才看见他的右边脖子下面有一条突起的黑色的线,像是跟筋一样,但是明显不是正常的筋。我正想问他怎么回事,他摆摆手:“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要去你们发现这把刀的地方看一看。”

        一路上我和他聊了聊他的事情,他难得的跟我说了他的病,其实那并不是病,具体他也没有和我说,只说是他家族的遗传,这条黑线出现以后大概三年时间就会从手臂上长到脖子,他这种病并不是家族所有人都有,只是部分人才会有,像他现在的情况最多还有十几天的时间,现在已经开始感觉体力不支,有时候会感到头晕,身体已经不够灵活,反应比以前迟钝。

        到重庆已经是晚上了,我让他在我家将就一晚上,反正我也是光棍一条,正准备睡觉的时候他叫住了我:“我想跟你借点钱。”

        我笑到:“说什么借,就当时我买你这把刀的钱,你说吧,要多少?”

        他摇摇头,认真道:“刀是我送你的,这钱算是我借的,我死之前肯定会还你的。”

        我看他很认真,也就没坚持:“你要多少吧?”

        他想了想:“一百万。”

        我当时没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一百万?你要这么多钱干嘛?我这现在没这么多啊。”我本来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需要点路费,可能也就几万块,虽然我这几年做点小生意存了十来万,但是一百万我还真拿不出来。

        他破天荒有些不好意思:“我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以前的话我一个人能搞定,这次我必须找点人帮忙,不然我很可能死掉,事情却没有办成。”

        我心说:你**请谁啊,出场费这么高,不会是想临死之前弄场演唱会欢送一下?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没说出口,我心里在合计:我这里能拿出十来万,要是问我老爹要,他跟我妈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要知道我是借给别人,而且不是特别熟的人,他们肯定不会给我。如果问二叔要,二叔肯定二话不说就会打给我,毕竟爷爷去世后家里的产业都是二叔在打理,从小他对我都是有求必应,但是这件事情就不太好开口,因为爷爷去世的时候对他的遗产完全没有安排,对于这些产业我爷爷花的心思并不多,本来按理是由我老爹来接我爷爷的产业,但是他坚决不干,他就想守着他的茶楼做个小老板,每天优哉游哉的过小日子,最后没办法我二叔才接手,但是账目每年都会送给我老爹和三叔看,我老爹和三叔基本也不看,他们根本不上心。基于这个原因我二叔基本对我这个侄子是有求必应,在我读大学的时候,每个月都往我卡里打一万块钱,以至于我整个大学时期都过的无比滋润,大学毕业以后我还存了不少钱,自从大学毕业二叔就没再给我打过钱了,好像是我老爹知道了给他一顿说教。

        我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圈,虽然我朋友很多,但是能拿出好几十万闲钱的还真没有,想来想去除了二叔这条路还真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我拿起手机给二叔打了个电话,就跟他说我需要几十万急用,他什么都没问就说今天比较晚了,明天让助理打给我。打完电话我给杀马特做了一个OK的手势,他说了句:谢谢,就回屋去睡觉了。我也没了看电视的心情,也转身回屋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看见手机短信,卡了多了一百万,心说:果然是我二叔,每次都一定会多给。我对杀马特晃了晃手里的银行卡说道:“钱搞定了,不过我有个要求。”他看着我,想等我继续说。我往沙发上一坐:“我必须要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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