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三乱秋山 第九十九章 云海之外（下） (3 / 3)
        号角声渐息，终于，人们的哭嚎开始迸发了。

        ……

        揽红山顶，轩辕壹默默地站在山崖旁，看着无边的夜色，脸上的神情无比复杂。

        “壹……”迦楼罗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但轩辕壹并没有回头。

        迦楼罗走到轩辕壹身后，他紧咬着唇，死死握紧的拳中，掌心几乎要被掐出血来。

        轩辕壹沉默良久，直到那在整个桃源回荡良久的悲怆号角声消失后，他才微微抬起头，长叹一声，开口道：“我曾经想过，也许会有这一天。”

        “但我真的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原来我并没有做好任何准备迎接它的到来。”

        “我们……输了吗？”迦楼罗沉吟许久，唇齿间不甘地挤出了这么五个字。

        “我以为已经可以……都这么久了……难道还是……”迦楼罗咬着牙，隐隐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轩辕壹又一次沉默了。

        他看着夜色，想了很久，看着山下开始骚乱的灯火，纷乱的人声已经开始渐渐传到山顶，终于，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再度开口。

        “没有输。”

        这一次，他的语气又重新变得坚决起来。

        “还没打，谁知道谁会输？”他猛地回过头，黑发在夜风中飘扬，他的眼里，无尽星光浩荡涌动。

        他是大罗金仙轩辕壹，他不能在自己的子民面前倒下。

        这不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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