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秀才与妓女 (4 / 5)
        如此过了约莫月余，北地终于已经冷的出门都怕鼻子冻丢了，刘石子倒还是算勤快，识字练刀都还在继续，只是不再去那私塾，只让秀才每日到军营内来教他，时辰一到，再着他自个回那破庙去住，刘石子却抱了手下从窑子里弄回来的女人，在营帐中荒淫奢靡。

        他手下也就最初的那六十多号人，又人人都是强盗寨子出来的，乐得和他同乐，并没有人提醒他军营之中的什么规矩。

        匈奴人也如往常一般，一到下雪便自动退了回去，这边关也没有烦忧，上头的将军参事们，都是一个个的高枕无忧，也没有人在意他一个小小的牙门都尉平日的举动。

        第一场大雪，几乎将整个寒骨关装点成了白色的世界，刘石子的敢死队，此时军衣还没有发下来，兵士冻伤者颇多，有几个这些日子都随刘石子左右，和他混的熟悉的什长，开始向刘石子诉苦。

        刘石子也觉得自己这兵带的窝囊，看那韩朝一的本部人马，个个都是鲜衣驽马，什长以上都有铠甲腰刀，自己这牙门都尉，到现在连个棉袄，都还是上官严威虎私下赠送的。且告文上都写着，普通兵士，月饷银五钱，什长一两，牙门将军三两四钱，外加布帛一匹，可是自己来这寒骨关都已经两个月了，居然连钱毛都没看到一根。

        这克扣军饷，吃空饷的事情，刘石子新近也有耳闻，他开始还寻思，自己是不是找机会，将手下这六十来人的饷银扣一半进自己腰包，没想连自己这份都被上头吃了。这些人做的也太绝了，居然是全额的吃进口袋，连口水都不留给下面的人。

        刘石子当下披了衣服，冲严威虎的营帐找去，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严威虎要些钱下来，就算没钱，起码要把军服和武器装备要来，不然要打仗，自己的兵士，又要抡板砖和匈奴人的骑兵打战了。

        没想他刚到严威虎的帐外，却听严威虎正在里面嚎叫：“那草包来了之后，怎地就讨了韩大人的欢心，如今我的部下，连口粮供应都快断了，都是朝廷的兵，我严威虎就是后娘养的？”

        又有一个声音道：“大人忌口，那曹豹在后方堡子剿匪，得了大笔的钱财，人还没到边关，就已经开始着人上下打点，如今这关内，偏将以上，哪个不收了他的份子，就是韩大人，新近入了一房妾室，曹豹一出手，就送了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还加一对翡翠绿的镯子，韩大人自然要偏向他那边多些，大人虽然作战勇猛，可如今入冬，乃太平季节，至少有两个月，匈奴人不会再来，韩大人又岂会为大人而失了财路？”

        刘石子一听这话，得了，看来今日自己要讨饷银的事情是泡汤了，这严将军显然目前也在失宠的队伍当中。上峰怕也不会给他钱财物品的。

        正转背要回去，却见营帐布帘掀开，严威虎从内走了出来。原来严威虎，平日是在关内有住宅，不住营帐，今日在韩朝一那里，受了曹豹的气，这才来营帐找手下的人商议，此时正要回去，正好看到刘石子。

        “卑职拜见将军。”刘石子见躲不过去，只好行礼，按军中的轨距，此时刘石子该单膝跪地，只是刚刚下雪，这营帐外的地面，被踩的泥泞不堪，加上刘石子此时心中还有股怨气，所以也不俯身下跪了，只躬身作罢。

        严威虎也没心情和他计较这些，只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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