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就是你了 (4 / 4)
        而边关守边的总兵都尉，朝廷兵马统领将军韩朝一，却不做任何反应。刘石子每日里盼着大将军的将令，好带着自己已经被更名为前锋营右护千户牙门先锋本部的敢死队，出关去杀匈奴强盗。可是等了多日，却丝毫没有动静，刘石子不禁有些憋屈。

        看着那些胡人骑兵，在关下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大摇大摆的抢劫着关外屯田的流放屯田点，刘石子心里的就恨不得开了关门，杀出去宰几个胡狗，可是看到关上的老兵都懒散的倚靠在城墙上，根本连朝下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再想到韩朝一那些上级官员冷漠的态度，刘石子忽然觉得，朝廷的军队，真的是自己的出路所在么？今日虽然因为严威虎的提拔，自己大小也算是个官了，可是却与那些人格格不入，就算是对自己颇为欣赏，处处照拂自己的严威虎，也懒得到关墙上来看一眼，这难道就是大明帝国的守边将领？

        “新来的吧？”一个靠在城墙内侧的老兵缩着脖子，懒洋洋的对着刘石子问道。

        虽然升了都尉，但是由于军制物资还没有下发，敢死队的人都穿的是原来的衣服，刘石子此时穿的也是一件严威虎送的锁甲，制式却是卫队的样式，所以对方没有认出来，他还算是个牙门将军。

        见对方问话，刘石子疑惑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看这城墙之上，除了新近从后方上来的，谁愿意顶着寒风朝关外看？”北地深秋，寒冷已经降临，刘石子顺着那老兵的示意看过去，果然趴在墙垛上观望的，几乎都是这次新近投降过来的敢死队的人，那些老兵，都是百无聊赖的缩在墙根下。

        见到刘石子眼带疑惑，那老兵又道：“这种事儿，每年都在发生，一到这个季节，那些鞑子就趁大雪还没来，拼命的抢一通，咱们也只能看着人家抢，横竖那关外屯田的，都是一些个罪民……”

        “罪民难道不是我大明子弟？难道不是朝廷的百姓么？”刘石子有些恼火的打断了老兵的话，这些天来，严威虎和他说的，尽是一些我汉人江山，大明皇帝恩赐，大明帝国安定之类的话语。

        由于对严威虎提拔自己的感激，加上对严威虎还有一丝的崇拜感情，刘石子对这些话都记得很清楚，所以此时说起这些，他显得激动的厉害。

        “那又能怎地？出兵还不是咱兵士去打，拼命我们出去，那些胡人弓马厉害，有谁敢带本部兵士下去？为了那些罪民，让我们去送死，就是保卫了大明的子民了么？”那老兵也有些不服，他本来只是无聊，想捉了刘石子说些话儿，没想刘石子一点没有作为新兵的觉悟，居然还敢和老兵顶嘴，简直就是典型的毛头。又接着教训道：“只那匈奴人，惧了关墙高大，不开寇关，管他做什么？”

        对于这老兵的话，刘石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了，想来他说的，难道没有错么？可是那究竟什么才是对呢？出去抵御胡人的抢劫，是拿兵士的性命去拼，可是不出去，却是看着关外的百姓受苦。

        刘石子在此时，觉得深深的迷茫，这个世界，到底如何是对，又如何是错，又岂是他能说的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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