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岁月蹉跎难回首 (2 / 3)
        “禹？他也配称人皇？”颇有些醉意的玄龟突然在此时冷笑一声。

        “嗯，你说什么？”申公豹转过头来看向玄龟：“如果凭借当年的丰功伟绩，大禹尚且还不够资格，那我实在想象不出还能有谁服万族之意接替人皇之位。”

        玄龟并未急于反驳申公豹的观点，而是向他讲述了一个不甚高明的小故事。

        说人、妖二族纷争自古以来便存在于世。某天一个不入品级，势力单薄的道观接到消息，称在自己辖境之内有妖魔作祟，生性嗜杀手段残忍，动辄之间便要喝人精血食人脑浆。

        年迈的观主不忍百姓受苦，于是派出麾下得意弟子前去降妖除魔，可惜学艺不精为妖魔斩杀。

        再派弟子前去，可惜依旧折戟沉沙，为妖魔生吞活剥。

        几次三番之后，观内仅剩老观主一人。

        于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心存死志的观主悄悄溜进这座早已沦为残垣断壁的村庄，准备与妖魔同归于尽，还人间一片太平。

        可他却惊讶的发现，传言中一直作祟的妖魔早就被人击毙，留下来那具森白的骨架被人为做成长椅放置在高台之上，在月光的浸染下，点点幽蓝色的磷光自长椅挣脱，在寂寥的旷野之中放肆逃跑，却很快被山风吹的一干二净。

        而早就麻木的村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准备今晚供奉之用的美味佳肴，而那些传言当中早就被妖魔斩杀的弟子们，却手持长鞭坐在白骨长椅之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村民的供奉。

        篝火猩红火光泼溅在弟子们满是笑意的脸上，犹如一道道还泛着余温的淋漓鲜血，让人不寒而栗。

        后来疯了的老观主逢人就说：“到处都是妖，到处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妖！”只是不知，最后死在了乡野田间的小路，还是低矮破旧的茅庐当中。

        故事戛然而止，玄龟指了指申公豹胸口：“人心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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