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 心灵的求助（4）
  葛根想好给丈人老头妥当的安排，却被丈人老头一顿臭骂，他不知怎么办了。

  葛根对着凤娇深情地说：“娇娇，小辉忙，回不了国，他惦记我一个孤寡老头，叫我去美国，我想去，以前，为让你和小辉过上好日子，我把钱看得比命还重，挖空心思挣钱。现在，你走了，小辉远在美国自立了，挣再多钱也无法填满我空落落的心。”

  没等葛根往下说，一只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的小鸟，稳稳站在凤娇的墓碑上，它歪着头，打量蹲在墓碑前的葛根，它不怕人，似乎没想立即飞走的打算。

  葛根友好地看着这只陪伴他祭扫亡妻的小鸟；小鸟长的十分巧趣，小眼睛滚圆滚圆，烔烔有神，围绕眼睛是白色的一圈。尖尖的红嘴，细细的红爪，墨绿色的羽毛，短短的鸟尾，不安地稳站着——不停抖动娇小的身躯。它左看右看，张开红尖嘴，发出一串清脆、甜润的叫声，不一会，小鸟的正前方发回同样的叫声，像是在对唱山歌。小鸟全身疯抖一通，抖出一片羽毛，飘落在葛根面前，然而，飞向正前方，去寻找它的情侣去了。

  葛根捡起羽毛，把它插在凤娇的照片旁。

  葛根凝注凤娇片刻，继续说：“娇娇，我郁闷，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没有，我孤单，好孤单呀！娇娇，我想去美国替你抱抱洋娃娃孙女，刚才，我同爸说了这事，我说就去两个月，这两个月给他请个保姆或者送他去养老院，可爸一口拒绝，没得商量，我不知道咋办了？爸要是不松口，我就去不成了。可你知道不，医生说我有几项重要指标不太好，血清癌胚抗原AFP远远高于正常值，肝功能指标也有不少超标。不瞒你说，我的身子骨整天像散了架似的，每天感觉像是硬撑着那一身骨架在行走，我是怕，等到有机会去看小辉了了，身子骨却散架走不动了。娇娇，你说我该咋办呢？你给我支支招吧！”

  葛根说到这里把嘴巴闭拢了，他默默地注视凤娇的遗像，过了很久，才站起来向凤娇告别。

  葛根向亡妻倾述了内心的郁闷，离开陵园时，葛根觉得心里通畅了许多，尽管指望亡妻支招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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