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父亲 (4 / 4)
        张之炬道：“这是那白彦公差人送到我这里的。”

        陈守静有些讶异，他不知这是何意。

        张之炬笑了，接着说：“这是那白家小子的画。是叫白破局是吧？”

        陈守静震惊之余沉声道：“是的。”

        “一个父亲为自己孩子做的事情总是比孩子自己以为的要多。白破局应该以为那壶药已经够多了，却没想到其实还要更多一些。”

        张之炬罕见的话多了起来，陈守静很少见到他这么多愁善感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老师一直是个冷酷而自制的强人。

        “白彦公说这幅画是他儿子十六岁时所画，本想取名人间外，后来取消了不知道取什么，想让我帮他想个名字。”

        “什么意思？”陈守静有些不解。

        “大概意思是有人的地方便是人间。人不在了这人间，天下还是那个天下。人若在了，这天下便是人间。”张之炬看着那缕淡淡的炊烟，脑海里浮现了许多过去的事情。

        陈守静看着这幅画，有些难以想象这流畅自然而自成一脉的笔力竟是出自一个十六岁少年之手。

        张之炬说：“我知道白彦公的意思。白破局是个很可惜的孩子，也是个很有才的孩子。你去告诉他，袁大人愿为他改命。只要他能夺了吕通的封侯之位。”

        陈守静欣喜若狂的答道：“是。”

        陈守静离开了，张之炬依然看着这幅画，他屡次想提笔写些什么，却终究是没有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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